白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推开宴宴,站起来,一边揉眼睛,一边笑着跑去去换衣服。
两小只咬着耳朵商量了一阵,郑重其事的换上了张鸣曦带回来的南方细布做的浅绿色新衣。俩人脸洗的干干净净,头梳得光光溜溜,并排站在一起,漂亮极了。
论五官,白竹略胜一筹,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勾魂夺魄,任谁见了都叫好。
宴宴盛在肤白,孕痣嫣红,乍然一看,各有千秋,竟是不分伯仲。
胡秋月收拾好碗筷,也换上了新衣。她转来转去想找点东西顺便带去卖,张鸣曦制止了她:“娘,今天啥都不带,啥都不卖,就纯粹去吃饭,逛街。开开心心乐呵一天”
胡秋月听了,东西也不找了,一家人高高兴兴地逛大街去呀。
今天天气好,阴天,没有大太阳晒,真是逛街的好天气。
几个人空手走得快,宴宴性急,领头一路小跑,到镇上时还早呢。
白竹和宴宴从来没有在酒楼吃过饭,这第一次吃酒楼,心里既好奇又有点忐忑。
胡秋月多年前倒是在酒楼吃过饭,现在十多年不来了,也觉得很新鲜。
张鸣曦虽然走南闯北,但出门在外也是很舍不得吃的,但毕竟比他们三个人懂得多些。
胡秋月问他:“打算去哪里吃啊?我不熟呢!”
张鸣曦笑道:“你忘了你最熟悉的一家酒楼了?”
胡秋月一下子明白过来,笑道:“可不是嘛,经常送咸菜来,还没在他们酒楼吃过饭呢。听说他家味道不错,今天好好尝尝。”
一行人直奔福来酒楼而去。
今天没有去后厨,直接去了前堂。
时间还早,吃饭的客人不多,还有很多空位子。
张鸣曦领着他们围着一张空桌子坐了,马上有伙计点头哈腰的过来:“客官好,客官想吃点什么?”
白竹跟着张鸣曦,向来不多话,乖乖地坐着,等张鸣曦拿主意。
宴宴出门在外,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也不抢着说话了。
胡秋月问道:“你们店的招牌菜是什么?”
那伙计报菜名报习惯了,嘴皮子顺溜得很,张口就来:“哟,客官,我们店里好吃的可太多了。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土里长的,应有尽有!”
说着,什么酱牛肉,炖肘子,麻辣羊肉,烧鸡烤鸭,报了半天的菜名,胡秋月也记不住,忙道:“好了,好了,还是我问你答吧,你这样叽哩哇啦一通说,我也记不住。”
那伙计见他们衣着光鲜,像是有钱人,热情得很,点头哈腰地带着一脸笑,垂手站在一边。
胡秋月和张鸣曦商量半天,点了一个炖肘子,一个烧鸡,一个酱牛肉,正在斟酌着再点一个菜时,白竹突然想起了宴宴说的大鱼大肉,他身子歪向张鸣曦,靠近了一点,小声道:“不知道有没有鱼?”
那伙计耳朵好使得很,不等张鸣曦答应,马上道:“有,有。有红烧鱼,清蒸鱼,水煮鱼,看客官喜欢哪种口味?”
白竹思忖着问道:“娘想不想吃红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