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琰说的梦,瑞王多么希望能美梦成真。
最后,谢长泽紧紧抓着瑞王的手,激动地浑身颤抖:“父亲,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梦,这个梦必定是上天给我的预兆!”
“父亲,淮水水患就是上天给我们的机会!”
瑞王露出一个苦笑:“长泽,你高烧好几日,还不知道……”
“淮水已经治理好了,根本没有水患。”
谢长泽整个人愣住!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梦中的水患如此严重,水患之后又生了瘟疫,百姓们实在没有活路,才冒出那么多起义军。
他明明在前几日刚刚听说,今秋连日暴雨,淮水的堤坝马上就要支撑不住,会有一场严重的水患……
“谁治好了水患?”谢长泽一脸不可置信,“是谁?”
瑞王:“陛下派人治好的。”
“长泽,只是一场梦,快忘了吧。”
“你烧糊涂了才会做这样的梦。”
“你不许再对任何人提起这场梦!一个字都不许提起!”
谢长泽瞪大眼睛:“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谢琰怎么可能提前避免了水患?
他向来不管国事,为什么突然派人去管水利之事?
谢长泽的脸色比死人更难看。
没有水患,就没有起义,没有起义,瑞王府就没办法收服起义军……
他手中没有了筹码,怎么迈出第一步?
谢长泽面露癫狂地大喊大叫:“不可能!这不可能!”
。
谢长泽在瑞王府中狂之时,云姒刚收到半山舍人送来的画!
云姒拉着谢琰一起沐浴焚香,然后才恭恭敬敬地打开半山舍人为她和谢琰作的画。
“啊——”画卷展开的一瞬间,云姒面露惊讶之色。
她完全没想到,半山舍人作的画竟然是这样的。
当日,云姒与谢琰肩并肩地坐在疏影堂的窗前,一动不动,让长公主为两人作画。
云姒本以为半山舍人作的画中,会是自己与谢琰并肩端坐的画面。
万万没想到,画中的谢琰在扭头看自己,自己一边端坐着,一边偷偷拉谢琰的袖子。
画卷中,两人的神色都生动极了。
云姒的目光被牢牢吸住,根本移不开。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与谢琰相处时,两人竟是这番模样。
她一脸嗔怪地看着谢琰,谢琰看向她的眼神又无奈又包容……
云姒想起来了,那时她因为谢琰时不时乱动,心中有些焦急,担心影响半山舍人作画!
云姒完全没想到,半山舍人竟没有画她与谢琰端坐的模样,而是捕捉到这一瞬,用颜料定格在她的画中。
云姒更从不知道,她与谢琰相处时,看起来竟然如此般配,如此恩爱。
不知道为什么,画中的两人明明并不算亲密,可是看得云姒脸红心跳。
谢琰也很是喜欢这张画,眼神黏在上头,许久都移不开。
“就挂在流云殿里吧。”谢琰说道。
云姒连忙摇头:“这幅画不能挂,好好收起来吧。”
画中的谢琰,丝毫看不出身为帝王的威严。
这样一幅画怎么能挂在外头,让别人看到呢?
谢琰还想把画挂出来,云姒只能使出绝招,她假装撒娇道:“陛下在妾面前的样子,妾只想自己一个人看到,不想给别人看嘛……”
谢琰:“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