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那丫环一行哭一行说,“夫人,这些东西是奴婢帮二位表小姐整理箱笼时,从压下底下的一个箱子里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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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说句不怕杀头的话,自二位表小姐来咱们府上住着,奴婢们尽心尽力侍候,原也是应该的,也不敢讨二位表小姐一句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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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二位表小姐故意藏起这些东西却一口咬定是奴婢们偷的,奴婢们无端背上贼人的罪名,心里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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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夫人还奴婢们一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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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惠二人呆住了,这些东西明明丢失前明明一直藏在床下,什么时候跑到箱笼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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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上前辩白,“姑姑,我们好好的和下人过不去有什么意思?定然是这些丫环对我二人不满,故意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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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实在牵强,侍候人的丫环比打杂的月钱多出一倍还多,这些丫环巴不得二人在府上住着不走才是,有什么理由诬陷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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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谢香玉都觉得二人的话不着边际,却也不相信二人会陷害丫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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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适时笑道,“东西找回来就好,二位表妹收起来一时忘了也说不定,年前我不是也因为找不到一支梅花簪子闹得府里上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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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的确经常忘东忘西,可是也没有自己找不到就一口咬定被人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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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香玉不想继续追究下去,摆摆手拿那丫环起来,“许是正像流筝说的,只是忘了收在哪里而已,既找到了便是你立了一件大功,回头去管家那里领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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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环却不肯起身,“奴婢的姐姐因为这件事被夫人卖出去,如今真相大白,我姐姐是无辜的,能不能请夫人把我姐姐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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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出去的人,早不知道被人牙子转手卖到哪里,如何买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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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香玉心里暗生愧疚,不该一时冲动没有查问清楚便轻易下结论,安抚那丫环几句,赏了一些东西打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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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惠二人还想说什么,谢香玉心里正不自在,懒懒的没什么说话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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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向二人含笑道:“母亲在外操劳一天,回来还要处理这些琐事,辛苦得很。正该歇歇才是。二位表妹先回去吧,晚点再来陪母亲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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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只好悻悻回房,没敢提将那些东西一并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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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送二人到门口,转身回来见谢香玉歪在棍上出神,想了想走到榻前坐下,帮谢香玉捶着肩膀。“娘,女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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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香玉半闭着眼睛,轻叹一声,“你是想说流惠姐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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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谢流筝语气轻缓说道:“二位表妹来我们家里住着也有一个多月了,眼看快到七巧节,也该回家与父母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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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三叔公还在病中,二位表妹大了,不方便亲身照顾祖父,每日晨昏定省,请安问候还是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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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祖父病了,做孙女的却躲去亲戚家的道理。所以我想着,是不是派人将她们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