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耀东咬着后槽牙,拧干手里的湿毛巾。
听他说的这么难听,丁可萱变了脸。
“你这人咋这样?我又没说啥,你又提?”
抹干脸的曲耀东,关掉水龙头说
“你还没说啥?妈呀,你那张嘴,天天我大姐这,我大姐那的,就没消停过。简直烦死人!”
丁可萱指着曲耀东
“不乐意听,把耳朵捂上!我大姐嫁得好,我就说两句怎么了?踩你尾巴啦?”
曲耀东也不甘示弱
“我把耳朵捂上?你咋不闭上你那张臭嘴呢。就没见过你这种爱慕虚荣,攀高结贵的女人。”
丈夫给她扣帽子,气得丁可萱把牙缸往窗台上狠狠一摔,牙刷从缸子里飞出来,一头栽在地上。
“我爱慕虚荣,攀高结贵?我就跟你谝了两句闲传,你看你急头白脸的样子,至于吗?”
妻子天天在他耳边嘚嘚东家长西家短的,曲耀东听的够够的。
“谝闲传?你照照镜子,瞅瞅你说你大姐时,羡慕那样儿,跟个傻子似的。”
丁可萱一跺脚
“我羡慕她啥?我就是随口说说,又没拿你跟大姐夫比。你急什么?大姐夫是有本事,那不是还带着仨光葫芦么?我有啥好羡慕的?”
曲耀东把毛巾往脖子上一跨。
“你说你羡慕她啥?你羡慕人家住新楼、坐小车,有老头疼呗。我看呀,你跟你姐一路货色。”
语毕,曲耀东撩起门帘进了屋。
跟进屋的丁可萱,不依不饶地说
“曲耀东,你把话说清楚!啥叫我跟我姐一路货色?我姐啥地你啦,你这么说人家?你今天不跟我讲清楚,这事儿咱俩没完!”
曲耀东猛地转过身,凶巴巴地看着她
“你姐为了钱,跟老男人睡,恶心!”
丁可萱急红了脸。
“恶心?我看你才恶心!你就是嫉妒人家大姐夫比你有能耐,比你有本事。你不敢说大姐夫,就在这糟蹋我姐?你是人吗你,有本事你也弄个新楼,弄辆小车呀?你行么你?”
文英在厨房做早饭,老曲打开收音机,给自己泡了一杯信阳毛尖。
老夫妻俩,听到儿媳妇一大早地跟儿子叫嚣。
都硬忍着没说话。
听丁可萱越说越难听,文英放下锅铲,二话不说上去给了她一个大耳刮。
啊~
丁可萱见婆婆打她,捂着半边脸委屈地看着文英。
曲耀东见自个儿妈动了手,也不好再说什么,坐在饭桌前等吃饭。
曲长河关了收音机,攒眉蹙额地表示不满。
他背着手,站在饭桌前冷冷地看了一眼儿子。
“大早上的,说两句得了,还没完没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