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我不在。”
办公室内,钱爱民让办事员,把丁友贵打走。
他面前摞着好几堆,未审阅完的文件。
还哪有功夫,管老丈人家的闲事儿。
再说了,钱爱民打心眼儿里,就瞧不起丁友贵。
一个做丈夫窝囊,做父亲无能的男人……
心急如焚的丁友贵,听了办事员的话。紧蹙着眉头。望了眼钱爱民办公室的门。
是呀!人家凭什么帮咱?
可一想到老疙瘩,他又回过身硬闯了进去。
办事员拦也拦不住,大叫着
“诶,你咋回事呀?都说了人不在,咋还硬闯?”
一推门,丁友贵就看见大女婿,四平八稳地坐在办公桌后面。
办事员跟了进来,扯着他的胳膊,就往外拽。
钱爱民挥了挥手,示意办事员先出去。
丁友贵见身后的门,关上了。
他语气恳切地说
“爱民,我知道我丁家对不住你。能不能看在……你跟大丫头好过一场的份上,救救她弟。”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钱爱民没有温度的脸上,他不理会丁友贵说的话。
“我是不应该跟你张这个嘴。可整个包仓城,我就跟你这么一个有头有脸的人,能说上话。你就帮帮你老丈人,行不行?”
大女婿不说话,丁友贵咽了咽口水继续道
“钱副厂长,就算我丁友贵求你了,只要你能把建军弄回来。我,我……我以后给你做牛做马,随你使唤。”
老丈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钱爱民把笔‘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问
“你算什么东西?要我帮你。”
头灰白的丁友贵,红着脸不接话。
“你丁家是待我不薄,还是于我有恩?要我舔着脸,四处求人地帮你救儿子?”
说吧!骂吧!再难听的话,他也受得住。
只要救老疙瘩的事儿,有一线生机,他丁友贵都不会被钱爱民骂走。
“怎么?就因为我瞎了眼,娶了你丁家的丫头,就该有求必应吗?”
见大女婿一脸怒气冲冲的模样,丁友贵竟拿起暖瓶,给他倒了杯水,放在办公桌前。
钱爱民叹了口气
“你走吧……”
丁友贵却立在原地,哭丧着脸说
“爱民,我知道你心里憋屈,你骂吧。你说的都对,我……我无话可说。”
见他铁了心赖着不走,气得钱爱民噼里啪啦,对着老丈人又是一顿批……
“你当然无话可说!她丁可馨,自从嫁给我钱爱民,就天天往娘家跑。屁大点事儿,就回去告状,你说有没这事儿?”
“有,有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