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禹清示意他别慌,慢慢说,务必说清楚了。
沧海说“刚才陛下在席上多饮了两杯,王家给陛下安排了专门休息的房间。
谁曾想陛下刚跨进房门,便听的里头尖叫一声。
竟然是个女子,不着寸缕的,在里头换衣服。
那女子是王家的表姑娘,任家的女儿。她父亲,在礼部任主事。如今这位任姑娘,正哭的伤心呢。”
蒋禹清还没说话,6氏却忍不了了,柳眉倒竖的大骂“爷们的地方,竟然会有女子恰好在里头换衣服。
要说这里头没鬼,打死我都不信。不要脸的贱皮子,真是变着法儿的往上爬,也不怕摔下来把腿给摔折了。”
蒋禹清按住要即将爆的6氏,淡定的放下茶杯“走,我们去看看吧。”
于是一行人呼呼啦啦的往男宾的地盘上去了。
蒋禹清到的时候,那任家姑娘,正拢着衣裳,扑在她亲娘怀里,哭的正伤心呢。
她也不是那种嚎啕大哭,就是那种悲悲切切的,细声细气的哭法。
一边哭,一边拿钩子似的眼神,幽怨的看着景衍,仿佛他是什么世纪负心汉,当真是我见犹怜。”
看到蒋禹清前来,她也只是微微行了个福礼,便又低着头,小声的哭泣着。那模样,仿佛蒋禹清欺负了她似的。
蒋禹清连一个多余的脸神都懒得给她,只是问景衍“怎么回事?这是让人给讹上了?”
景衍牵过她的手,拉过一张椅子,扶着她小心的坐下说“无妨。
不过是个小跳梁小丑罢了,不值得你跑这一趟。”
那任家姑娘和她母亲贾氏听了景衍的话,脸上青白交错,很是难看。
“陛下这话,恕臣妇不敢苟同。众目睽睽之下,您看了小女的身子,却不愿给个名分,这是否太说不过去了?”
景衍抬了抬眼皮子,冷漠的看着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妇人,嘲讽道“你也知道是众目睽睽,却唯独让朕给她名分。
是谁给你的勇气和错觉,觉得朕会格外好说话。”
景衍的话一出口,四周的人顿时纷纷笑出声来。暗道,这任家想攀附皇家想疯了,就连陛下也敢讹,当真是好胆色。
唯有王家人,被气的脸色铁青,恨不能掐死这对母女。
任家这家子不要脸的,在他们家老太爷的寿宴上搞出这种幺蛾子,算计陛下,这是把他们王家的脸面丢在地上踩呀。
贾氏没想到景衍会抓这般敏锐地抓住她话里的漏洞反击,一时被噎住。
况且景衍龙威甚重,她到底不敢再反驳。转而就把炮口对准了蒋禹清。
“皇后娘娘,您是女子。当知女子失了清白,往后只有死路一条。
您一向心善,求您看在同为女子的份上,同陛下说说,让我可怜的女儿入宫,哪怕做个小小的宫人也使得。
否则她就真的没脸再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不管如何,先让女儿进宫。其他的事情可以随后再图谋。
蒋禹清冷笑一声,眼皮子都不带抬的“既然如此,那就去死。”
贾氏愣住了,没想到蒋禹清如此不留情面,直接叫她女儿去死。
一脸不敢置信道“皇后娘娘,您怎么能如此说话?”
蒋禹清心里带着怒气,讲话的语气十分不客气“我为什么不能这样说话?
你都要算计我丈夫,插足我的家庭了,我赐死你都是应该的。
今天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咱们大家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