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子义已经睡了,罗衣还在收拾行李。
两位少爷在外面游玩,买了一些礼物,带回来一大箱子脏衣服,罗衣从大早就开始洗晒,挂满了整整两条杆子,下午子伦又买了一些南京特产。
罗衣刚把东西两位少爷的东西归置好,在自己房间叠衣服装箱子,门半掩着,子伦进到罗衣房间,随手关了门。罗衣抬头,现她家三少爷看向她的眼中满是疼惜,他径直走向罗衣,轻轻地拥住了她。
罗衣不敢动,他们家三少爷这次回来,仿佛心事重重。白天,罗衣随口问了下子义“四少爷,外面好玩不?”子义露出一个莫名其妙的笑“好玩,怎么就不好玩呢,可好玩了。”然后哈哈笑着跑开了。当时三少爷在一边黑着个脸,场面很是怪异。
罗衣不知道他们旅行中生了什么,她对子伦有着天生的惧怕和屈从,更不敢惹怒他。
这段时间罗衣是很辛苦的,她知道时间短暂,珍惜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做衣服的时候甚至达到一种忘我状态,兴趣爱好支撑着她,她自己一直没有觉察到累。被子伦拥住,紧绷着的心和身体好像得到了放松,就那一瞬间,她才感到真的累了,三少爷的怀里好舒服,他身上的味道真好闻,罗衣觉得从来没有的安心,她伸手环住了子伦的腰。子伦千思万绪,想对罗衣说,又不知怎么开囗,过了好一会,子伦轻轻地问“罗衣,我不在的日子,你有没有想我。”没有回应,子伦低头,现罗衣抱着他,竟然睡着了,她还很小,头不到子伦的胸口。子伦失笑,很是心疼,他屈膝和罗衣平,慢慢地抱起了她,罗衣像个小猫,很轻,窝在他怀里只有一团,子伦轻轻把她放到床上,一离开子伦的怀抱,罗衣就开始摸索,抓到子伦的衣服,她的头无意识地往子伦怀里拱,子伦和衣躺在她的身边,将她拥在怀中,心都化了。
第二天一早,罗衣在子伦怀里醒来,她吓得跳了起来,子伦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有说,优雅地起身,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又从罗衣昨天整理好的衣衫里挑了几件,施施然地走回了他和子义的房间。
刚刚三少爷从自己身边坐起,风轻云淡地起床拿衣出门,一气呵成,罗衣觉得自己迷症了,这应该是个梦,她用劲掐了自己一把“哟,疼。”
现不是梦,罗衣慌乱地摸了摸自己的衣服,一切完好,松了口气“三少爷这是怎么了?”罗衣想不通,也不去细想,想也没用,她家三少爷是个迷,他想什么,要做什么,她永远都猜不到,索性不想。
子伦预订了明天的船票,这么多天,罗衣没有出过门,她想给芳姨和草儿带点礼物,子伦带着子义一起陪她,罗衣给芳姨带了两块好的布料,给小草买了两把漂亮的团扇和一盒胭脂。
子义给邓老爷带了支精美的烟斗,子伦订制了一条皮带。
下午,子伦带着子义去和李家老爷和夫人辞行,带上了他从苏杭买回来的礼物。胜平在,从苏杭回来,家琪就很不开心,听子伦和子义要走,也没有下楼。
晚间,李太太过来,带了一些布料和一些制衣工具,还有一本用毛笔记得密密麻麻的本子,递给罗衣,拍拍罗衣的手,什么也没有说。又给子伦和子义带了一些本地特产“子伦,子义,以后有空,过南京来,记得来看姨。”三人一起谢过李太太。
李太太走后,罗衣将李太太送给她一百个大洋,还有那几本书的事和两位少爷讲了,子义好奇,拿过书,翻了几下“都是些外文,一个字也不认识。”子伦说“她给你的,就是你的,收着吧。”
第二天清早,胜平早早过来,送子伦他们到了码头,子伦和胜平两人经过这次旅行,好像亲近了很多,比刚开始碰到的时候亲昵了多了。
同样的四人舱,多了一个中年男人,好像某大户人家的仆人,一天到晚都不在舱中,只有睡觉时才回来住一下。
罗衣累坏了,上船就开始睡。子义话少了很多。刚回来的那天,他睡得早,半夜醒来,哥哥不在身边,他抱着腿坐了很久,眼泪慢慢地流了出来“我喜欢罗衣,很喜欢,但是罗衣只能是我的嫂嫂,如果是别人,我还可以横着争上一争,可那是哥,手把手将我养大的哥哥,教我做人,教我做事,没有哥哥,我子义不知死了多少遍了。哥哥要保护我,还要报仇,杀母之人还在笑,他也没多大,却背负着过他年龄的负担。”子义又想起哥哥曾对他说过的话“子义,外公和母亲的事,有我,你要好好读书,从这里出去,远走高飞,你平安的长大,幸福的活着,余下的哥哥来,咱们俩个中,至少要有一个是幸福的。”
“哥哥从来没有对人亲近过,只有罗衣,如果罗衣能让他开心一点点,能让他幸福一点点,我的喜欢又算得上什么呢,哥,你喜欢罗衣,我也喜欢,你放心,我退出,我把她当嫂嫂,帮你一起守护她,不让人欺负她。”
子义虽然想通了,但还是有些难受的,心情不是很好。子伦看着子义有些情绪,不问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摸摸他的头,找出一盘棋“来,子义,我们下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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