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子伦是兴奋的,他等这一天等了好几年了,终于等到罗衣长大了。
他特别兴奋,找浩然喝酒。
浩然见到子伦“今天什么日子,你不知道我很忙吗?我以为进了单位就是吃喝玩,没想到差点累得歇菜,说吧,啥事?是你那哥吗?暂时别动他,听说你家老爷子找人在查。”子伦笑“他那里,不用我们动手,赌徒的性格,他绝不会认输,不用我们去找,他自己会往网里爬,我们守株待兔,且不落痕迹。”浩然拉了拉脖子那里的领带“那是啥?”子伦说“人生小登科,无人庆祝,找你陪我喝两杯,让你沾沾我的喜气。”浩然笑“怎么,终于吃到肉了?”子伦低声嗯了一声。
浩然大笑“到时候你夫人进门,你如何安置她?”子伦有点摸不清头脑“什么夫人?”浩然端起酒,和子伦撞了一杯“罗衣毕竟是个丫环,小家碧玉,上不得台面,你邓子伦的夫人,那可得要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罗衣还差了点,你收了她,做个姨娘算是抬举她了。”子伦说“没有其他人,就是她了,只是现在这样,没法给她一个婚礼,以后我一定好好补偿她。”浩然怔了一下“子伦,你认真的?”邓子伦很认真的说“当然,我邓子伦只会娶一个女人,她就是罗衣。”
浩然笑“你才多大,人生多变,喜欢和爱都转瞬即逝,我父母年轻时,爱得死去活来,千难万苦才在一起,那可是一段传奇佳话,一点也不妨碍我爹在外面养小的。”
子伦喝了一口酒“我不会,我是庶子,我不希望我的孩子有不同的娘,过我这样的人生。我外公,你是知道的,一生只有外婆一人,外公离开,外婆她……”
浩然拍了拍子伦的肩“来,伦,干一杯,祝你幸福,子孙满堂。”子伦眼中有泪,端起杯和浩然碰了一下“我进到警察局,一定要查清前事,给我外公外婆和娘亲一个交待,到时候若真的有什么事,你帮我照顾好罗衣和子义,别让人欺负他们俩。”浩然和子伦碰了下杯“我们不会出事的。”
回家的路上,子伦很开心,想起昨夜,眼神温柔不少。他家小心肝,昨晚由茫然失措,想着反抗,刚开始还挣扎着叫“三少爷,不要,三少爷,我疼,好疼,三少爷,求求你,你出去……”到后来勾着他的脖子,娇软软地叫着“相公,相公……。”
子伦和罗衣都是第一次,他把她变成了女人,子伦也从男孩变成了男人,子伦想“以后我得要有担当,我要给罗衣一个家。”
回家的路上,子伦去金店买了一对戒指,纪念这个特殊的日子。
子伦兴冲冲地回到家,罗衣还在床上,人有点蔫蔫的,子伦用手摸了下罗衣的头,坐在她的身边“不烫啊,怎么了?”子伦把头抵住罗衣额头,脸挨着罗衣的脸,在罗衣耳边轻声说“还疼啊?以后我轻点啊。”
罗衣伤心了一整天,见到这样的子伦,又彻底忘了什么叫疼了,子伦将手伸进了被子中,罗衣紧紧拉住被角,羞着说“不要。”
少年初识得此滋味,从此天天盼天黑。
一天,子伦出到大门口,现昨天的一份文件落在园中,又急急地往回赶,来到罗衣房间时,看见罗衣正捏着鼻子皱着小脸在喝着漆黑的不知是什么东西的药汁,他问“罗衣,你喝的是些啥玩意?”罗衣抬头,看到去而复返的子伦,那眼泪可是一秒落下,她真的是委屈,却又不能对外人道,今见了始作俑之人,爱恨交加,泪如雨下。
在子伦的追问下,罗衣结结巴巴地将芳姨的话说了出来,子伦闭着眼,长长叹了口气“是我的错,我疏忽了,以后这东西不能再喝了。”说罢,子伦将那碗汤药倒了出去。子伦捧着罗衣的脸“乖,我现在去上班,回来我和你说。这药,不能再喝,是药三分毒,会伤身体的,还有,没有什么少奶奶,只有你,这辈子只有你,别瞎想啊。”
罗衣有点愣,她想着子伦说的话“不是他让我喝的?我还以为是他……他还说没有什么少奶奶,以后只有我,这辈子只有我一个,我能信他吗?”
子伦被兴奋冲昏了头脑,他不知道罗衣承受着这样的压力,只怪自己从来没有和她讲清楚,很是自责。
当天下午,子伦去医院找到做医生的朋友曾明,曾明比子伦大,以前总是带着子伦玩。子伦向曾明要套套,曾明问“哟,你小子,长大了?开窍了?”子伦只是摸着头尴尬地笑,曾明又问“要多少?”子伦答“越多越好。”曾医生揶揄地说“你要悠着点,小心精尽而亡。”子伦踢了他一脚“滚。”
曾医生小声地对子伦说“你上次拿来的酒,我检查了,里面真的有料,和上次的一样,也是铊,量不大,如果长期一直饮用,会慢慢中毒,如果量大,一般二到三天就会没命。”子伦心好像被猫抓了一样难受,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量不大,会恶心,呕吐,腹胀,最后会出现胸闷,腹绞痛,慢慢耗死,量大的话,会肺部感染,呼吸困难,衰竭而死对不?”
曾明神色凝重“对。”
子伦将曾明给的一大包套套塞到怀里,走着出了医院,外面风很大,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他的心更凉。
铊,上次罗衣看见絮儿给他们的汤里下毒,子伦将汤留着给曾明。
曾明就说过“是铊,还好量不是太大,可能是汤多,冲淡了些,以后可得小心了。”
今天这酒是外婆那时候藏起来的,对子伦说“子伦,我把那些东西全藏在以前你躲猫猫弄丢的那个洞里,以后等你大了,叫人去查查,帮你外公讨回个公道,他肯定不是病,他是被人下的毒,我想遍了所有可能,只有这些酒了。”
外婆过世后,老爷带人来接子伦和子义,将家里的东西打包,家里值钱的东西全搬空了。子伦参加工作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到以前地方,找到那些东西。自己做警察,可以好好借着这身衣服,将外公和娘亲的死的真相揭露出来了。
外婆以前只是说说,但是那天看到地下室里的那些触目惊心的东西,饶是邓子伦也是心惊,只知道他们乱,不知道他们是如此的丧尽天良,外公知道了这些,所以他们要灭口。
子伦知道“若他知道自己手上有这些东西,一定不会放过自己。若是以前,拼却一身性命,就算被人说成不孝,也敢放手一博,如今子义未大,还有罗衣,我怎么能让他俩为我陪葬,那就慢慢图之吧,时不时加把火,让你们先从内部开始烂起,这么多的血债,总得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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