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玉清走后,荷花对兰花说“兰花,你怎么能那样说罗姐姐?”兰花说“我哪句话是假话吗?她不就是这样子的吗?”荷花气结“反正你不能那样说。”
大洋百货是江城最大的百货公司,汪玉清在里面拿了一个铺位。
开业那天,汪玉清对罗衣说“罗衣,浩然没空,明早我来接你,一起去为新店剪彩。”
罗衣抬头看了看汪玉清,想拒绝。
汪玉清笑“怎么?你怕我?浩然不在,连剪彩都不敢去?”
罗衣笑笑“汪大哥,你说什么呢?”
第二天,罗衣穿了件红色连衣裙,一体裁出来的,没有过多装饰,稍有盈余,不松不紧,戴了珍珠项链和珍珠耳环,披了件黑色丝绸丝巾,盘着头,露出修长的天鹅颈,拿了一个手包,端庄大气。
汪玉清人都看呆了,罗衣叫了一声“汪大哥。”汪玉清回过神来,伸手想牵罗衣的手,罗衣险险避过。
新店开业,人流应该很多,怕人手不够,汪玉清要从这家店带几个职员过去帮忙,汪玉清的车上载了罗衣,后座坐了兰花和店长。
兰花坐在后面,看着车前面的两个人,心里嫉妒得疯。
十点钟,商场开门,剪彩时间定在十一点钟。
汪玉清请了不少朋友前来捧场,没到十一点,就开始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人过来,皆是江城有头有脸之人,还有一些汪玉清南京来的朋友,一时鲜衣怒马,繁华炫目。
汪玉清携罗衣在店门口迎客,两人并排,汪玉清给罗衣介绍着来人,罗衣落落大方、雍容典雅,微笑着和来往客人打着招呼。
今天的汪玉清非常开心,有美在侧,肉眼可见的意气风,他和罗并排,一起拿起剪刀,剪下那朵红花的时候,汪玉清侧眼看着罗衣,眼中有光,目不转睛“罗衣她是那么好看,对她,我志在必得。”
来客中有从南京来的一些名媛,她们看着罗衣,百般挑剔。
有个漂亮女子,一身米黄色修身旗袍,微卷的中长,金丝绞成的金项链,配上金丝镶嵌一枚翠玉,流光溢彩,更衬得那个美人贵气袭人。
汪玉清带着罗衣向米色女子走去,玉清和她们很是熟络“小婕,丽丽,今天谢谢你们过来捧场。”
那个米色衣服的女子叫小婕,对着玉清说“怎么,汪老板身边又换女伴了?”汪玉清笑笑“罗衣,这位是我们南京驻江城商会会长家的千金蒋晓婕,这位是何富丽小姐。”罗衣笑笑“蒋小姐好,何小姐好。”汪玉清对两位女子说“我在江城丽江酒店订了午饭,一起来哈。”
罗衣从来没有参加过这样的宴会,刚开始有些慌张,出前,她又细细回味着她家子伦对她过说过话“罗衣,就算皇帝在你面前,他也是个人吧,既是人,那就不用怕。人多时,你少说多听,不要颔胸缩背,这样往那一站,你就过了八成以上的人,讲话时从容和缓,面带笑容,就可以过九成的人,其他正常挥即可。”
几个时辰下来,第一次应对这种场合的罗衣竟然行云流水般的自如,让汪玉清与有荣焉。
吃饭的时候,女士一桌,罗衣与蒋小姐和何小姐坐一起,那何小姐故意刁难罗衣,用英语不屑地对蒋姑娘说“那汪老板那么本事,眼光却不怎么样,不知看上这女的哪里了,长得不如晓婕你,家世更比不上,戴个珍珠链,俗气死了,肯定是个不择手段攀附的主,别看汪玉清今天对她殷勤,说不定回头就把她给甩了。”罗衣听了,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筷子停了,用英语回她“何小姐说得对,我就是个不择手段的人。”
看着所有人都抬头看罗衣,罗衣笑笑,慢慢说“刚才这位小姐说我俗气,是投机钻营不择手段之人。”
满座皆惊,罗衣流利的英式英语回复她们,又不急不躁又笑着解释一遍,那何小姐脸有点红了,毕竟当着人的面说人家的不好,还被人听去了,这是令人不耻的事。
罗衣没再说话,也不管其他人,拿起筷子慢慢吃起饭来。
汪玉清喝了不少酒,过来罗衣这桌,站在罗衣身后,将罗衣拢到怀里,他一手举着酒杯,一手在罗衣肩上亲昵地拍了拍“罗衣,你招待蒋小姐她们吃好。”然后拉了一下罗衣,罗衣抬头,看了一眼汪玉清,汪玉清眼睛有点红,但是眼神亮,她示意罗衣拿起酒杯站起来。
罗衣和汪玉清拿起酒杯并排站着,汪玉清说“谢谢各位今天来捧场,我和罗衣谢谢你们。大家吃好喝好。”
声音还不小,不久之后,江城纺织圈都知道汪家当家的在江城开的店,用的是他情人的名字。汪玉清从不辩解,罗衣有口难辩。
罗衣新店开业前,还问了子伦,说起和浩然一起去剪彩的事,子伦说“没事,去见见世面也好,不怕。”
罗衣觉得自己掉入了汪玉清的陷阱,想和子伦说,子伦连着几天都没回,他说有点忙,这几天有些事要处理,他回邓府去住几头,隔两天回来。
等子伦回来的时候,罗衣却不知如何开口了。
子伦晚间回了邓府。
听芳姨说了一下子娇的事,子伦说“大少爷怎么说?”芳姨看了看周围“大少爷什么也没有说,很少回府,回府也歇在絮儿那里,老爷不叫,哪也不去。”
芳姨停了一会,说“大小姐今年回得特别勤,每次一住好几日,总是招些人在院子里打牌。”子伦想了想,笑着说“我听人说起大姑爷好像不能人道了。“
芳姨吃惊地抬起了头,子伦笑了笑,没再说话。
三姨太整日在房中哭泣,她也想去找大少爷,但是她不敢,邓老爷的手段她是见到过的,当年她进门时,原配夫人珍珠哭哭啼啼不停,邓老爷嘴上说着最爱夫人,转身就叫给夫人配了大烟,大烟销魂,洗去了夫人的吵闹,也洗去了她的灵魂。
三姨太想起当年,邓老爷刚刚遇见自己时,那时他意气风,两人行事后,邓老爷得意,说起自己做局骗二姨太,说完后满脸的不屑“那个蠢女人,身无长物,若非她背后有她爹娘,我老早就甩了她了,我看着她那张脸就想吐。”
邓老爷有钱,阔绰,刚开始时在三姨太身上那是龙精虎猛,三姨太想着自己本是戏子,难得有人来赎,这邓老爷有钱,又帅,床上功夫又好,她这种人,不是什么名角,之前也陪过不少客人,能捞到邓老爷这样的才俊,已经是很不错了,做姨娘也无所谓。
可是刚进府没多久,邓老爷就不行了,她也奇怪,没得法子,现在他是她的丈夫,她的一切全都依靠着他,明明苦不堪言,又不得不婉转承欢,装作十分享受,她是戏子,演习惯了,邓老爷却当了真。
后来有了四姨太、五姨太、六姨太,她们个个都不能如邓老爷的意,只有三姨太,她的虚假配合让他觉得那些女人都是死木头,只有在三姨太那里,他才是个男人,所以一度极宠她。
三姨太看着大夫人、二姨太、四姨太、六姨太死的,她怕,她怕她与大少爷的事如果穿帮了,那死的一定会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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