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鹏飞最得意的几年,金矿开始出矿,纺织行业开始兴起,他用他淘到的第一桶金去买厂,纺纱、织布,印染全套,他有钱,在这不熟的行业硬给砸了一条路。
芙蓉她爹开始对邓鹏飞根本看不上,随着他事业的起飞,觉得自己可能真是低看了他,闺女不争气,子伦乖巧,没得办法,在背后伸手撑了他一把,将他托上了纺织行业协会会长的职位。
邓鹏飞一日暴富,腰缠万贯,这些年被压抑的本性全都露了出来,吃喝嫖赌样样皆来。
珍珠和芙蓉闻到他身上的不同香水味,问起时他就推说是她俩的。
邓鹏飞赌得很大,厂子曾一夜输光,幸亏还有金矿支撑,为了弄更多的钱,邓鹏飞开始在工人人工上省,以前养着的淘金工,他觉得那是很大一笔开支,开始坑蒙拐骗一些急于赚钱的人,将他们哄进山里圈养,做了围墙,墙上扎了铁网,弄了一群心腹,守着几十个人,不做就打,不给吃的,跑抓住就地活埋。
子礼也大了,邓鹏飞对这个长子甚是看重,走到哪里都带着,耳濡目染。
那年,淘金工造反,打了守卫,逃出去一批人,这批人将邓鹏飞所作所为告到了江城市里,被子伦外公知道。
子伦外公气得将邓鹏飞叫去狠狠骂了一顿,说要修理他,为那些死去的人报仇。
邓鹏飞唆使芙蓉,哄着她爹喝下他下了药的酒,酒是女儿拿来的,是女儿倒的,子伦外公做梦也没有想到他有一天会死在自己女儿手下。
最后一个管自己的人都死了,邓鹏飞无所顾忌,纳了三姨太入府。
珍珠一病不起,年前芙蓉又直接闹上府来。
芙蓉被子礼下毒毒死,其实正中邓鹏飞下怀,邓鹏飞对珍珠说“那个傻女人,罪该万死,她亲自下毒毒死她爹,留着也是个祸害。”
邓鹏飞将芙蓉所作所为都和珍珠说了,珍珠吓得一身冷汗。
珍珠天资聪慧,通过邓鹏飞所作所为,想想自己,很快也就知道了邓鹏飞定是早就知道自家祖上拥有的金矿图,她以为的郎君彻头彻尾就是一个骗子,他们的婚姻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骗局,自己从一开始就在他的设计中。
沈珍珠忧思过多,头痛欲裂,不想再见邓鹏飞。
邓鹏飞找人给她看病,在镇定的药里加了毒。
沈珍珠知道自己染上毒瘾的时候,拿出了压箱的方子,要郝姨去配了药,她亲眼看着调好,亲手倒进炖好的鸡汤里,亲自看着沈鹏飞喝完。
沈珍珠觉得可以结束了。
没有想到,给她更大打击的是她亲手养大的儿子。
沈珍珠染了毒瘾,但是她不傻啊,清醒的时候,她撞破自己的最疼爱的儿子和三姨太在书房偷欢,她拿起鞭子抽向子礼的时候,她的儿子竟然一把将她推倒在地,蹲在她耳边恨恨地说“你整天嚎,整天哭,还抽大烟,我听见你的声音就头大,你怎么不去死啊,你要是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我就将你给爹下药的事告诉他,咱们一起下地狱。”
沈珍珠彻底崩溃,万念俱灰,从此不问世事,不再吵闹,连哭和说话都不会了。
沈珍珠被搬到厢房,子礼去看她,当着她的面和三姨太调笑“娘,你怎么不说话,你不是很会说吗?你不是天天教我礼义?耻,伦理道德吗?我从来就不想被你绑在家里,学那些头疼的东西,你天天像念经样的管着我,我真烦你啊,连听你说话都累,你想不想看看,礼是什么吗,我给你看啊,你看好了。”
子礼的手伸向了三姨太,一把扯下了她的衣衫。
沈珍珠疯了。
子礼和邓老爷说“娘这样子,在府里终归不好,要不,山里空气好,请娘在山间调养。”
邓鹏飞答应了。
人生太过荒唐,自己的身边,竟然如此多的衣冠枭獍,外公竟是娘亲毒杀,子伦听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香草还说,珍珠金矿边上的山里,埋满了人,她知道的就有几十个。
子伦第二日去问了县城的主管关于珍珠金矿的事,每个人都三缄其口,问不出一点头绪。
子伦以前只知邓府人人可危,没想到他的身边都是一群魔鬼,他很庆幸早早将罗衣弄了出来。
想到罗衣,邓子伦才觉得有了生机和温度,他才觉得他自己是个人。
如果没有罗衣,他邓子伦会是怎么样子,整天想着复仇,冰冷,没有一丝温暖,说不定和他们一样冷血,到头来也如他们一样,皆是行尸走肉。
大热的天,子伦仍觉得很冷“想起往昔,那黑暗、压抑的怡景园,我从不想在那里久呆,因为罗衣的到来,屋子窗明几净,一尘不染,因为有她,我的衣服被子开始不再冰凉;因为有她,我的心开始松动,有了生机,冰封的心都开始融化,我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看着她,我就觉得温暖,有了她,我才有了四季。罗衣,你知道吗?你是我的救赎。”
“罗衣,谢谢你,你是上天赐给我的一束光,让我现在还能体会到人情的温暖和人世的温情,罗衣,我爱你。”
子伦迫切地想飞奔到罗衣身边,他的罗衣,总是给他温暖,任何时候,她都会在,她就是他的岸。
子伦回到家,罗衣用冰水在泡西瓜,看到子伦,开心地抱住他的腰“子伦,今天怎么回得这么早,我这瓜还没凉呢,我去弄碗绿豆水你先喝。”
子伦不放罗衣离开,他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他不停地要,恨不得将罗衣嵌入到他的身体里。
第二天,汪玉清看到罗衣脖子上的红印子,脸瞬间就黑了,一整天阴晴不定,所有人如覆薄冰。
罗衣走后,制板样间没有其他人,兰花倒了杯水给汪玉清,汪玉清一把打翻了她送过来的水,对她说“滚出去。”
兰花吓得马上后退,快出门的时候,汪玉清叫道“回来。”
兰花的衣衫被刚刚汪玉清泼湿了,胸前沾满了水,眼睛滴着泪,我见犹怜。
汪玉清一把将兰花身上衣服扯开,将她粗暴甩在罗衣平常休息的沙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怜香惜玉,可以说得上残暴,怕惊了外面的客人,汪玉清用手捏住兰花的嘴,恶狠狠地说“你要是敢出一点声音,我弄死你。”
事毕,汪玉清拿着罗衣的帕子收拾好自己,对沙上伤痕累累的兰花不屑地说“收拾干净,若叫人看出点什么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兰花光着身子,从地上捡起自己被撕烂的衣服,护在胸前,慢慢趴在地上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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