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玉清最近少来店里了,来也是站一会和罗衣说说话就走。
大洋百货那边做了一间改衣室,汪玉清将兰花和荷花调走了,从南京调来了两个年龄稍大的女子跟着罗衣学做样板。两个都很熟练,罗衣稍稍讲讲她们一听就会,每件衣服制作出来都有很多问题。
罗衣想“汪玉清是让人跟我学技吧,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罗衣回家和子伦说了“那个汪玉清将荷花她们调走,专门找了两个师傅过来,非常老道,每天有很多问题,我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他是不是想挤走我们?你会不会缺钱用?”
罗衣那么努力,只是怕自己缺钱用,子伦心下叹息“邓子伦,你何等福气,本应是你关心她够不够钱花,有没有衣穿,却变成了娘子成天为你操心。”子伦伸手,在罗衣耳边轻轻说,罗衣尖叫一声“你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子伦说“相信你相公,嫁了我,一定给你吃好,穿暖,每日有新衣穿。”
子伦摸摸罗衣头“不想做就不做了,咱不缺那几个钱,不想教直接可以不教,那么辛苦学来的东西,哪有白白教的。”
罗衣说“现在准备上秋冬款了,做完这一季,我就停一停,就怕停下来无聊。”
子伦扑了上去“不无聊,我加把劲,以后咱们生上一窝孩子,名字我都想好了,欢欢乐乐平平安安,再有多就顺顺利利团团圆圆,由得你养了。”
罗衣还会脸红,子伦可没让她害羞,他谁都不想要,只想要她,想着一堆孩子围着他们俩叫爹娘他就更来劲了。
罗衣好久没有去看她爹了,今天准备了一些东西,拿了三个板样,早年画好的,给那两个师傅讲解了一下,准备离开,出门时汪玉清正好进来,看到罗衣拎的东西,问“罗衣,你要出去啊?”罗衣笑“汪大哥早,对啊,我去看看我爹。”汪玉清说“我送你去吧。”罗衣笑着摇头“过江就到了,很近的。”
汪玉清跟着罗衣走了出来,他叫司机将车里的一些果子和点心拿了出来,他对罗衣说“罗衣,这里有些东西,你带给伯父。”
罗衣想拒绝,汪玉清跟了过来,直接说“走吧,我送你去码头。”
在大路上推来推去,拉拉扯扯,终究不好,不如大方一点,罗衣索性说“谢谢汪大哥。”
路上,汪玉清一直没有说什么,他帮罗衣买了船票,送她到检票口,将东西递给罗衣“罗衣,你小心点。”
看着过江轮渡开走了,汪玉清没有动,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了起来,站在码头上,满心惆怅。
那天,汪玉清看到罗衣脖子上的吻痕,怒气上头,将兰花给办了。
那女人,就开始惺惺作态,总给罗衣使绊子,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痒,心不在焉,总出错,还登鼻子上眼,见到自己,就像苍蝇见了蛋,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只怪自己,没忍住,让她觉得自己臭鸡蛋,可缝可钻。
看着罗衣制好板后,又裁片,然后自己缝制,一丝不苟,兰花却在边上磨洋工,汪玉清心里就烦。
他汪玉清是什么人,怎会让这无知女人左右情绪,他直接将荷花兰花调走,从南京调了两个能干的人过来帮罗衣,让罗衣轻松点。
上次,兰花换了套样衣,穿着回了宿舍,汪玉清太过残暴,她下体流了不少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都是他的掌印,兰花想起汪玉清扭曲的脸,她吓得闭上了眼,不经人事的她并不知道男女之事是什么样的“真的好疼,不过,罗衣能得到的,我也一定能得到,忍着就好。”
兰花以为她能攀上汪玉清这高枝,可是老板这段时间都不来,她看着罗衣,将所有的怨恨全都怪到罗衣身上,好不容易盼到老板过来,他都是站在罗衣身边,笑容温暖,殷勤备至,从来没有看过自己一眼。
兰花想了不知多少法子,想去坑罗衣,想出罗衣的丑,她都没有找到,罗衣自己带水,从不喝外面的水,也很少吃外食,虽然一起长大,罗衣并不亲她和荷花,高高在上的,从不和她们说私事。每次兰花说罗衣不好的时候,荷花就出来制止她,并且警告她“罗姐姐很好,你不要乱说。”
那天,老板来时,看了一眼罗衣不在,正准备离去,兰花追了上去,没等她开口,汪玉清突然转身对着她笑“你叫兰花是吧,隔几天我再找你。”
老板的话给了兰花期盼,到大洋百货没有几天,有天下班前,店长对兰花说“兰花,你等一下再走,我有事找你。”
那晚,店长帮兰花挑了一套浅蓝色漂亮的连衣裙,帮她化上了浅浅的妆,盘上了,拿了一双高跟鞋,兰花不会穿,只得换了一又浅口平底黑皮鞋。
店长不由得赞叹“我们兰花真漂亮。”
兰花生的真是好,十六岁年纪,丰乳肥臀细腰,那连衣裙将身材勾勒得非常突出,兰花从来没有这样穿过,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店长说“你下去吧,有人在楼下等你。”
兰花有点畏缩,手捏着裙边,慢慢往外走,所到之处,男女都会侧目。
汪玉清在后座上打盹,看到兰花,也惊艳了一下,司机去拉开了后座的门,兰花坐到了汪玉清的身边。
车动了,汪玉清用食指轻佻地挑起了兰花的下巴,笑“兰花,你真好看。”兰花羞涩地低下了头。
那天,兰花被汪玉清带到一个私人酒局上,汪玉清做东,宴请青龙帮副帮主黄蜂子和他的一帮兄弟,黄蜂子年近五十,一身匪气,看到兰花,眼睛都直了。
黄蜂子和汪玉清寒喧过后,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兰花,汪玉清温柔地对兰花说“兰花,去给蜂哥敬杯酒。”兰花眼汪汪地看着汪玉清,汪玉清对她一笑“去吧。”兰花拿起酒杯往黄蜂子走去,黄蜂子接过兰花的酒,抓住兰花的手,色迷迷地来回抚摸着,兰花挣扎着抽出了手,回到汪玉清身边。
酒足饭饱,汪玉清在里间开了房,陪他们打牌,间隙出来,看着兰衣缩着身子,坐在外间的沙上,汪玉清走了过去,坐在兰花身边,身子往后一躺,对兰花说“兰花,蜂哥吧,是这江城的老大,你老板我为请他吃一顿饭,排了半个月之久,在他面前,你老板我什么都算不上,他人虽长得粗鲁点,但是有钱,义气,他对你有意思,如果你跟了他,比跟了我强多了,如果你不愿,也没关系。”
说完,汪玉清站了起来,看了看兰花,走了进去。
天很晚了,他们还在打牌,兰花很困,缩在沙角落睡着了,她是被人弄醒的,她被放在一张大床上,外面的牌还在响,那蜂哥上衣已经脱了,胸前好大一条青色的龙,显得非常狞狰恐怖,兰花睁大眼,吓得往床头缩了缩,蜂哥上前,一把拉过兰花,压了上去。
听到房子里的动静,屋外打牌的人,都出猥琐的笑,汪玉清找了个借口离去。
汪玉清下楼的时候,脸上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听屋内传来兰花的那浪叫,她好像对黄蜂子还是很满意的嘛,呵,浅薄的女人,我只是说了几句黄蜂子比我还能耐,那眼里就开始冒光了,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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