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汪玉清,几经沉浮与挣扎,他从来没有想过放过邓家,以前是邓子德,这次可是整个邓家,罗衣,也终将是他的。
汪玉清不是莽撞的人,他衡量算计良久,他承认自己斗不过邓子伦“邓子伦和周浩然一起长大,他们所有的投资应该都交叉,后面力量也交叉,周浩然有江城警备厅,邓子伦有江城警察局长做后盾,前面有史思青帮着他们赚钱,自己得想个万全之策,一个一个来解决他们,自己再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在罗衣身边,现在就算将她强抢来,罗衣心不在我,始终只是镜花水月,我要她身心都是我的。”
汪玉清自知自己能力不够,自己还没动手,可能就会被邓子伦收拾,他要好好筹谋。
汪玉清命翠玉回了邓府,听自己的消息行事,多留心一下当家的三夫人。
有人给子德说亲,是当初受过子德的恩惠的陈家,陈家小姐年方十八,读过一些书,不是轻浮之人。
子伦一大家子和睦恩爱,成天在子德面前晃得他眼花,他也想安定下来,应了。
子德回来,拿了不少钱给罗衣,叫她出面帮他张罗亲事。
罗衣带着礼物上门的时候,差点被对方母亲泼水赶了出来。
本来说好的亲事,子德和这陈家姑娘都应了,谁知前两天,有好事之徒将子德和子俏的事捅了出来,昨天子俏还上门哭闹,对方气得不得了。
罗衣来时,玉莲母亲坐着,不给罗衣看座,也不上茶,就将罗衣晾在厅中。
罗衣看着对方面色不善,也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她笑了笑“婶,我受我二哥之托,上前求亲,婶子脸色,是对我来有意见吗?如果觉得我的份量不够,我回家换我族中有份量的婶子过来。”
玉莲母亲很是鄙夷“你来也行,这亲不亲的再说,我倒是问你,你家兄长和他亲妹子是怎么回事?养个外室便罢了,说你们邓家也是书香世家,怎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来?”
罗衣停了一会,笑道“我二哥,虽前面娶过亲,以前也有过房里人,但您说的这些真是没有?”
玉莲母亲冷哼一声“那邓子俏可是昨天上门来了,不念在去年你们帮我家的面上,我都得将你赶出门去。”
罗衣脑子转得飞快,子俏和子德,她了解一些,并不完全清楚,如今听对方这样说来,不辩解整个家族都会蒙羞,也会影响子伦。
罗衣叹了一口气,对玉莲母亲说“婶子,你给我个椅子坐坐,我本不喜欢说人事非,但这事到了眼前,不得不为我二哥说上几句。”
玉莲母亲让人给看了座,罗衣看了一下周围,慢慢讲起郝姨设计调包将自己的女儿调包的事。罗衣说“现在那邓子俏并不是我家妹妹,这对母女心思不纯,邓子俏嫁人后,母女俩又合起来将夫婿毒得不能人道,本应将她们送官,二哥念在他们兄妹一场,饶她们一命,还给她娘俩买了房子安置,前段时间瘟疫期间,那么难,二哥还送了疫苗和吃用给她们,这娘俩真没一点良心,还到处败坏我邓家门楣。”
玉莲母亲说“真是这样?”罗衣也不纠缠“我家二哥,虽然有些小毛病,但近些年也改了,年前,将厂子里的布和棉花全都拿出来做成棉袄送人,那时候不知多少人见利忘义,借机涨价,我二哥将几个厂子里的存货全拿出来了。若说以前年轻不懂事,谁都有年轻意气的时候,现在可是正正经经想着过日子的,我是比他小,是弟媳,但是我们是最亲的,他可着劲求着我,说陈家家风好,陈家小姐端庄大方,要我得低声下气求着点,帮他一定说成这亲事。”
玉莲母亲脸色缓和不少,罗衣看她犹豫,也不急着赶“婶子,您别急,您先去访访,这几年我二哥可真改了不少,也不知什么人给您这些小道消息,来毁我们邓家,现在的邓家,行得正,坐得直,不怕别人抵毁。”
罗衣从陈家出来,脸就冷了下来,她不知道子德和子俏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个关头子俏会出来闹事,肯定是有人指使,这事闹出来,不仅对子德,对子伦前途有影响,对香君亲事都是一个不好的消息,说大不大,说小可不小。
晚间,子德子伦回来时,罗衣将这事说给他们听了,子德和子伦都没做声,罗衣问“你们俩在外面结仇没,这个针对性很明显,就在这节骨眼上,真被人煽风点火传出去,对各人名声都不好,以后总会被人笑话,虽说可以不介意,但是众口烁金,积毁销骨……”
子德哼一声“与谁有仇,就与汪家有仇,子俏那里,疫苗我给送了,吃穿用度全是我,我胆子小,怕她们娘俩给我下毒,几年进那院子水都不敢喝一口,转一圈就走,这样养着她们,她们还来坑我,那陈家,行就行,不行拉倒,罗衣,你帮我买个家里穷点的,无所谓的,能生娃娃就好,我这院里的丫环明天我找个茬全给打了。”
子伦说“我觉得二哥说得对,罗衣,你要尽快给他找个娘子,挑个本份的,那陈家不找也罢。”
过了一会,子伦又说“香君身边有个丫环,鬼鬼祟祟的,我刚进园子,看她见我,很是惊慌,罗衣,你留点心。”
子德说“香君那里,我去,那丫头,我知道,不像个正经的。”
子德自己不正经,见得多了,见人是人,见鬼也识得鬼了,翠玉那道行,就是祖师爷前搬门弄斧,他门清着呢。
子德反应非常快,将自己院子里的几个丫环处理掉了,给了她们认为的足够多的钱,放她们出府,借口去问候香君,看着香君和翠玉暧昧的模样,心道不好。
邓子德是只笑面狐狸,对香君说“香君,这翠玉长得这么好看,你就送给叔呗,叔再去帮你找几个丫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