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舒带着佩儿到了自家后,现儿子已经从自己房间出来了。
周篪有些茫然道“刚刚外面在吵架吗?”
秦寒舒一边拿出橘子剥来给佩儿吃,一边跟儿子说了说外面生的事。
周篪听完,看向吃橘子吃得满嘴汁水的佩儿,皱眉道“都跟你说过的,不要跟你姐一起玩。”
秦寒舒挑了挑眉,问儿子“你为什么不让佩儿跟她姐姐一起玩?”
周篪坐到佩儿的旁边,接过佩儿递过来的两瓣橘子。
“她姐姐心眼儿不好。”
秦寒舒追问“怎么个不好法?”
周篪慢条斯理咽下橘子,才道
“有一回,幼儿园操场边上的花盆碎了,有人说是佩儿打碎的,老师本来还想再多问问,林月儿却站出来哭哭啼啼求老师不要处罚佩儿。”
“表面上是在为佩儿求情,可事情本来就还没调查清,她身为佩儿姐姐这么一哭,不就替妹妹承认犯错了?”
“要不是又有人指出真正打碎花盆的人,那人也承认了,佩儿连为自己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秦寒舒难得见儿子一次性说这么多话,稀奇了下才转头问佩尔“有这么回事吗?”
“嗯?”佩尔橘子吃完,又开始吃鸡蛋糕了,闻言抬起头,鼓动的腮帮子停了好一会,才点点头。
这件事估计生的时间不短了,佩儿毕竟还小,又不像周篪这样妖孽,迷糊也正常。
秦寒舒又问周篪“那你觉得,月儿是故意那样的,还是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产生那样的后果。”
周篪淡淡道“除了傻子,没有人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
秦寒舒对儿子的成熟又多了一层认识。
是,任何一个正常人,哪怕是孩子,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或许会因为经验不足,无法判断对错,以及预料不到自己的行为会产生什么后果。但次数一多,这个理由就没法用了。
秦寒舒对佩儿道“都没有人陪小篪弟弟玩,你以后多来找弟弟玩好吗?”
佩儿委屈道“我喜欢弟弟啊,可是弟弟只喜欢看连环画和写字,我看着就打瞌睡。”
秦寒舒“。。。。。。听说你跟四楼的铁蛋儿关系很好啊,以后多跟铁蛋儿玩。”
周篪道“我妈是想说,让你别跟你姐玩了,她的话你也别听,别对她好了。”
秦寒舒瞪了儿子一眼。
虽然她是这个意思,但话可不能说这么直白。
月儿跟佩儿虽无血缘,但名义上是一家人,在一个户口本上,她只是个外人。话说直白了,就成挑唆了。
佩儿听见周篪又在说让她不要跟姐姐玩,沉默了一会后,点了点小脑袋。
周篪讶异地看着她,以前她可从来都不听,只说姐姐好的。
小女孩,对大自己几岁的姐姐,总是有着一种天然的崇拜感。
所以,佩儿其实很亲月儿的。
秦寒舒上回听月儿说什么,想跟佩儿一起玩又害怕佩儿不欢迎她之类的话,当时就不信。因为佩儿从会走路起,就爱跟在月儿屁股后面跑。
不过,这回的事情,终于打碎了佩儿对姐姐的天然喜爱。
周篪很高兴,“庆幸你的脑子还没笨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