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日落,月起星伴,日子翻到十二月。
谷粒归仓,泥味芬芳。
一天早食完,陈秋东召集七女会商。七女闻知,个个妙目妍开,玉耳清恭;唇艳齿贝,凤颈顾盼。
陈秋东开曰
众位妹妹,今居新屋,喜气欣天;借此吉日,宴请四邻;同喜同乐,共享福泽。妹意如何?
“哥,定在哪天?”曾春娟。
“哥,真的大宴居邻吗?赞成是赞成,我怕我爹知道三姐妹在此,又给他带回家了。”芬儿。
“小妹,我准备把日子定在本月十五号,宴请十天。”陈秋东,“至于芬儿仨姐妹,你们是该找婆婆了,如果没记错,过了年,娟儿22,春儿21,芬儿2o,你们不慌吗?”
“慌,慌,怎么能不慌?可是有人明知杏花就是眼前人,却问杏花何处寻?唉!”春儿。
“偏离了,偏离了。我谈的是乔迁之喜,却变成了谈婚论嫁。哈哈。”陈秋东,“我先说说计划,一,把酒宴摆在外边空地上,外边也有五亩之阔。二,进大门后到会客厅,只进邀请之人。三,会客厅往后的地方,就只允许我们和兴宁城来的人进入。当然,也不能一概而论,皇帝来了也是莫可奈何的。”
“哥,要不要请二先生,三先生过来?”兰秀。
“不请了。这里是小妹邻里,就不混而为一了。”陈秋东。
“哥,那些镇上里正,县上知县,还有府衙里的人,你怎么办?建这么大屋,怕不早知道了吧?”燕柳。她生活在镇里,想法自是不同。
“所以我叫你们来,就是集众人之智。我的意思是,他们以礼而来我以礼相待。若是无故找茬……”
“就把他毙了。”陈秋东还没说完曾春娟就接上了口。
“哈哈,不是这意思。这是小妹的根,我怎么舍得污秽此地。”
“哥,若是按正常程序而论,应当是我们递柬相邀。”娟儿。
谈到官呀兵呀,小莉,兰秀就不说话了,她们内心深处自然不想接触这类人。
“不邀,不邀。来则待之,去则避之。我做人的准则是背后微风自吹拂,不染前头半丝埃。”陈秋东。
“哥,你跟我和兰秀一模一样。你说的话,真的是我俩的心声。”小莉正不想言语,没想到哥是知心人。
“哥,你好像会作诗?”娟儿,春儿,芬儿倏地站起。
“嗤……”曾春娟这边四个人嗤了四声。
“好了,不谈诗呀歌的,等会又偏离了。如果真的宴请,其实最辛苦的是你们六个妹妹,想想十天忙碌,都替你们心疼。”
“会心疼吗?真的心疼?”六女瞬间阵线联盟,脸上充满幸福表情。
“你们知道你们怎么辛苦吗?”陈秋东。
“无非是去外边捡桌扫地喽。”六女应答,脑瓜子倒是想得一致。
“外边事无巨细都请人做,我出钱。”陈秋东,“而你们六个,负责在这大门内院煮食,我们八个人的台摆在会客厅,遥遥与邻同乐。”
“哥,你和小妹呢?是不是负责帮我们捶背捏腿?”娟儿,春儿,芬儿。
燕柳,兰秀,小莉掩嘴窃笑,似乎感觉成功在望。
“我和小妹,负责拿皮鞭站在你们身后,谁偷懒抽谁的屁股。”陈秋东。
“来呀,来呀,你抽呀。”六女一齐转身拱起臀部。
曾春娟听到拿皮鞭,正开心着呢;看到六女拱起臀部做的亲妮动作,马上满鼻孔喷出来的都是醋气。
下午,陈秋东伏在会客厅的桌子上,写写画画,陈列宴请章程。七女在旁出谋划策,查漏补缺,非常过瘾的当了回女诸葛。
第二天,陈秋东步行一里路找到里正家。里正才刚吃完朝食,见到陈秋东来到。忙不迭地迎上来
“哎哟喂,陈先生,陈大财主,屈尊驾临,荣幸之至呀!快,快,里面请,里面请。小花,上茶。”最后对内房里扬了一声。
里正家五间泥屋一天井,待客就在天井矮几上。周围居民比较密集,约有二、三十家。倒显得曾春娟曾经的家遗世独立,离群索居了。
坐下,茶端上。
陈秋东在里正不断索问光临寒舍所为何事的情形下,说道
“里正叔,是这样的,我曾小妹家刚建了新屋,为了增加喜庆之气。经我和小妹商议,为了感谢邻里伯叔和婶姨们的帮助与照顾,决定于本月十五号午时起宴请全村老幼同庆乔迁之喜,摆宴十天,至二十四号未时结束。里正,你掐掐,此事可宜?”
“哎呀,高义呀,高义呀。陈先生,垂你和小阿娟青眼相加,怜爱邻里,我罗波伟先在这里感谢了。先生,可有小可代劳之功?必倾心办理,竭诚而为。”里正说着望着陈秋东。
“正想劳烦里正叔操劳,先道声辛苦了。主厨,菜品,桌台,椅凳,筷碗,就席人数等等,一应大小琐碎,都得麻烦里正叔辛劳了,你就当自个家事来办。我先给你一千席钱,你只需往奢华里置,不必省银,我只要风光。银两不够,你再尽管开口。”陈秋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