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回五十平米空地,踩着塑胶假草垫,除鞋除袜除防护服,穿着裤衩把一桶又一桶桶装水兜头淋下,抹上茉莉花洗头液,涂上茉莉花沐浴露,痛痛快快洗了个冷水澡。
曾春娟边烤鱼边看着地上的衣服,说“哥,这些衣服还要吗?”
陈秋东闭着满是泡沫的眼睛,答道“这些衣服鞋袜统统不要了,小妹,等会儿我会处理。”
洗漱完毕,穿上新衣新鞋后,把旧衣旧鞋旧防护服全部揉碎化成片片布蝴蝶飞入远方野草刺藜中。看着空中蝴蝶纷飞,曾春娟呆暗叹哥洗澡怎么那么快?才用了一炷香时间。
陈秋东接过烤鱼翻滚,说“小妹,明天在这里再呆一天,后天去看看清林庵,找到马匹,我们继续骑一匹,跟着一匹,去找我以前住的那个南京城地方。怎么样?”
曾春娟去煎鱼,鱼太大,切了半条煮汤。说“哥,我喜欢这地方,我们在这里住一个月再走吧,反正又不急。”
“可以,小妹,你给这里取个名字,以后我们去到哪里都有了念想。”陈秋东把烤好的鱼撕成碎块,方便那个人吃。
曾春娟把熟了的鱼汤盛好,端过放在塑胶桌上,五十平米的空地也摆了塑胶桌凳。说“哥,这里就叫甜蜜谷或者恩爱谷。”
陈秋东把拔了鱼刺的肉塞到她嘴里,说“那就叫甜蜜谷吧!以后我们甜甜蜜蜜。恩这个字,兴宁城有了个恩生崖,不要重复。”
“嗯,那就叫甜蜜谷。”曾春娟把鱼肠喂给那个人,那个人喜欢吃鱼肠,上次四条鱼鱼肠他一个人吃了九分之九。“哥,要不要把姐姐们接过来?”
“为何?”陈秋东很奇怪,这里才刚刚弄了点模式,咋就那么快考虑这种事了?
“一,最近我看到哥很辛苦;二,东春苑离村离镇离县城太近,以后总会事多;三,我喜欢这里,太喜欢了;四,哥喜欢深山老林,喜欢与世无争。所以把姐姐们接过来是对的。”曾春娟感染了陈秋东的说话一二三四,并把陈秋东的性格研究透彻。
“既然担心东春苑人杂是非多,为什么不接去兴宁城?”陈秋东心中已明白,这千里之远的深山,非凡人可踏足。
“哥,兴宁城相差无几吧?住着原仙峰山人还不可怕,最主要的是靠近草原与长城关隘,一旦生战事,难免给溃退的散兵游勇闯进来;又要惹怒你和二叔三叔犯杀戮。”曾春娟的性格越来越像陈秋东了,奉行不争不执,不吵不闹!
“小妹,我也说个一二。”陈秋东想把问题彻底问清。“一,如此一来,二叔三叔也要搬过来吗?二,姐姐们过来了,你不担心以后十一个姐姐闹的鸡飞狗跳?”
“哥,我们和十一位姐姐是一家人,只要有我在,谁敢无理取闹,我就赶她回东春苑,让她永远见不到哥,看她们有没有这个胆。我可是好心让她们来这里过安乐日子的。”曾春娟见陈秋东默许自己说下去,于是继续说“二叔三叔武力如此吓人,我们不必担忧他们,而且他们也有自个儿的家;你们三兄弟每年可以带着家人聚会一次,又亲妮又不忘兄弟情;长久住在一起,你们三兄弟情如血脉,但小孩呢?小孩的争闹很容易造成妯娌之间的狭隘,然后上升为你们三兄弟心照不宣。哈哈,哥,我说的不对,你别生气啊!”
陈秋东惊奇的看着这个小不点,说的话好像蛮挺有道理的。点点头道“小妹,你的建议我采纳。姐姐们接不接过来的事,十月份回去,再相处几个月,如果个个都是温柔贤惠的好夫人,过完年我们就把她们接来;如果暴露了她们丑恶的一面,我和你就装傻吧,让她们一直住在东春苑。你看我说的这样可以吗?小妹。”
曾春娟也点点头,说“哥,就这么定了。我们做的仁至义尽就问心无愧了。哥,先让我俩过一个月的甜蜜日子。”
陈秋东赶忙接口道“不是一个月,是一辈子。”
曾春娟赶忙接口道“哥,不是一辈子,是辈辈子。”
“哈哈…”两人笑着滚在五十平米都铺满塑胶野草的地方,紧紧的拥着,有多大力拥多大力。
来甜蜜谷第三天,陈秋东把五十平米的圆圈扩大到五百平米,在五百平米边沿锄了三米宽的流水防火沟,并用核膜屏蔽了五米高的空间,防止火星飞溅。这样一来,玻璃屋古树底下,前后左右杂藜尽除,成了光秃秃的土壤表皮。陈秋东购出花苗和番薯秧,在整个五百平米的边边上,锄碎土坷垃,淋湿土层,让曾春娟穿上长筒胶鞋栽种,回味小时候的劳动乐趣。
第四天早食后,陈秋东曾春娟飞回清林庵。站在山顶大树上,看着半山腰的清林庵,山下已有十几个衣衫褴褛的人在搭建茅厕,两匹马也有人在饲养。周围静悄悄亳无异状,庵内早课散场之后,有几个女尼下山,远远看到她们在与衣着破旧人在聊着什么。陈秋东见风平浪静,转身与曾春娟返回甜蜜谷。
第十天,甜蜜谷下了暴雨,整整下了三天,窝在玻璃屋内到第十五天,雨丝也停歇了。陈秋东两人穿上长筒胶靴,到河边两岸抛撒花粒种子,系统里有的,全购买了撒入沿河河堤。
忙完已至酉时,纵回玻璃屋。中午是在河堤塑胶桌子上吃的面包,现在打了两只狍子,陈秋东洗剥,曾春娟架柴烧火。
“哥,附近有许多老虎,你为何不打来了吃?”曾春娟用柴火弄得脸有点脏,陈秋东不敢在这山林里用猛火油,太危险了,况且用柴煮饭香。
“打些山鹿,野山猪,野兔野鸡就够了,老虎以后再说吧。这方圆六百余里全是古松苍柏,尤其是二百里内,人鬼难进,荆棘遍布,无处下足。你我出入都靠飞跃。小妹,这附近河里,野蛇甚多,改日我做蛇羹给你吃。要不要?”陈秋东把剥了皮的狍子用刀剁块。
“哥做的肯定好吃,你敢吃我也敢吃。这叫舍命陪哥子。”曾春娟说完笑了笑,满脸乌涂涂,露出一口小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