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大响,王坤被这枚挟威带势的石块给掼得直飞出去两丈远,又在地上滚了七八圈。
王坤呕出一口老血,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随即身体抽搐了几下,就此不动。
身体也就在这几下抽搐中,变成了尸体。
胡遵瞧见这等场面,不由得心如刀割,继续命将士死守。
杨祚率军奔至城下,开始命人攻城。
攻城的巨型战车是一截两丈长、三人环抱粗细的巨木,末端则包上镔铁。
三十名燕军抓着巨木钉着的握柄便于借力,对着城门进行狂冲。
“砰”的一声大响,城门出巨大的声响,并未有任何损伤,仅门上有些许的凹痕。
接着是第二下冲击,三十名燕军合力将战车推后七八尺,又是一记重击。
城门剧烈晃动,无数石灰粉末簌簌落下。
然后是一下、两下、三下……
杨祚明白城门的门闩,是一块重达百斤的木头,只要把门闩给撞折了,进入碣石城也就如履平地了。他兴奋的喊道“继续冲撞,把城门给我撞开,只要把门闩撞断了,那门闩有多重,我便赏你们多少斤钱币!”
燕军齐声力,前进撞击喊着“一二三”,后撤喊着“三二一”,在一阵有节奏的冲击下,城门被撞得凹凸不平。
胡遵当即命人从城头上浇下金汁,被淋中的燕军“滋”的一声,好似入了油锅滚炸般当场毙命。杨祚自然不允许城头的胡遵阻扰,当即命弓弩手对城头进行压制。
不断有人被金汁烫伤、弩箭射死,杨祚眼睛都不眨一下,命众人继续攻城。
只要把城门给顶开了,三军将士一拥入内,就能把伤亡率降到最低。
胡遵咬牙道“城门守得住么?”
亲兵苦笑道“再这样撞下去,门闩迟早要裂开。”
胡遵明白只要门闩一折断,城门就会被打开,那碣石城就守不住了,昂然道“立即命城中的百姓挑土运石,把城门从内部堵死!”
亲兵闻言“啊”的一声,变色道“这——这要是堵死了,我们也出不去啊。”
胡遵气不打一处来,一脚将他踹了个踉跄,怒斥道“蠢货!不忧近,先虑远,不把城门堵死,几个时辰后全城士兵都要死绝了!”
亲兵苦笑一声,连忙应是,一瘸一拐的跑下楼去,拿着令箭调派百姓对着城门填土,务必要将其填死。
在近千名兵民的配合下,有人挖土搬石,有人负责推车,有人负责对城门的内壁填塞。当一车又一车的石块跟泥土被运来,数十名魏军铁铲上下翻飞,拼了命的把土往门后推,很快就堆出一座小山包。
胡遵瞧见城门不再摇晃,当即又命其加厚填土,足足填了三个时辰,把石块、泥土都充裕在城门的通道中,足有十余万斤。
门内堆土瞬间就把城门的防御力提升了百倍,因为城门是向内开的,燕军从外撞门,所面对的阻力是这十余万斤泥土。
城外的燕军也感到了吃力,拼命撞击的城门,从一开始的剧烈晃动,再到轻微晃动,到了最后竟然纹丝不动。
百夫长瞧见这模样,急忙飞奔来报杨祚,沉声道“杨将军,不好了——城门越撞越牢固,开始还在晃动,现在晃都晃不了。”
杨祚一愣,心想只有越撞越晃,哪有越撞越牢固的道理?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怎地可能有此事?只有撞塌,哪有撞得牢固的理由?”
百夫长苦笑道“将军切勿动怒,卑职真的没有撒谎。”
邓艾听罢眉头一皱,随即冷笑一声,对杨祚解释道“他所说应该没有错,如我预想不错的话,胡遵当真是准备死守碣石城,他应该是命人用石块跟泥土把城门从内给堵死,便是要防止我等攻破。”
杨祚闻听脸色一变,随即又露出喜色,笑道“如此一来,他可就是自断生路啊。”
邓艾摇头一笑“胡遵看来是打算不顾自家性命来镇守碣石城了——想撑到司马懿的援军,简直是痴人说梦。”
卑衍笑道“不过是自绝死路罢了,他现在军心士气涣散,只能堵死城门,挟众赴死。只要我们以云梯攻上碣石城,必可破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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