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恺点了点头,撰写书信分别至即将到来的傅嘏跟司马师,简要地说明了将在淮军的绕道处重击。
当即分兵二万人,向着淮军绕道的必经之路进,乐嘉城则留兵万人,避免淮军的突施偷袭。
——
淮军大营。
令狐愚正与文钦商议军事,斥候匆匆跑了进来,沉声道“报,王肃正率大军前来。”
令狐愚哦了一声,脸现喜色道“他可终于上钩了。”
文钦抬起头来,笑道“既然如此,他是送上门来了,我等一鼓作气,可把他给灭了。”
令狐愚点了点头,笑道“他以为我们是想绕道而走,却不曾想我们是在等着他。”
文钦笑道“可在此地列军相迎等待,王肃不过是痴愚老叟,何愁不破?他若是败了或者死了,对魏军的士气影响极大。”
令狐愚目视诸将,不知该择何人,文鸯已率先站了出来,昂然道“小人愿往,必把王肃大军弄得彻夜难眠。”
“你可有把握?军中无戏言。”
令狐愚没成想就这一个小孩儿站出来,心中大失所望。
文鸯闷哼一声,道“若是无功而返,可斩我而代之。”
令狐愚心中大震,看了眼一言不的文钦,认真问道“你需要多少人马?”
文鸯道“王肃兵前来,路途劳顿,我可趁他营寨不稳,兵击之。兵多了不易偷袭,少了无济于事,末将所需不多,只要一千人。可这一千人不能用新附的农民军,末将需要的是精兵。”
令狐愚只听得哈哈大笑,对文鸯道“你可知王肃所领的,也是精兵?你以一千人,便敢去劫寨阻拦?”
文鸯一言不,只是默默的看着他。
令狐愚见他这副神情,明白自己一时失言,收敛了笑容,点头道“军中人马,任你挑选,限在一千人内。”
文鸯拜谢一声,接过令箭,大声道“将军等我提敌军人头回来相见。”
随即便风风火火的出了军帐。
令狐愚嘴角抽搐,对文钦道“前将军教子有方啊,如此男儿,才当真能称得上大丈夫。”
文钦脸上难掩笑容,呵呵一笑“州牧过奖了。”
令狐愚对文钦看不上眼,从这段时间的接触以来,只觉为人刚暴无礼,凡事也爱指手画脚,闲言碎语,若非他涵养甚好,双方早就生恶了,暗自想到“若不是看在你来投的份上,唯恐杀一人绝天下人之望,我早杀了你,再占其军队为己用。”
数万人马的行进,大小辎重物事都是宝贝,文钦改不了那副捞油水的嘴脸,时常侵占公产,跟当年虚报俘虏、夸大战功的本性一如既往。
令狐愚心中想着,只等此间事了,再来把文钦给弄走,怪不得人人对其厌烦,倒是他的儿子是个可用之材。
王肃率军兼行,一连二十日,直追至一处平原地带,这才命将士安营扎寨。
根据斥候探来的消息,淮军就在二百里外,王肃心中明白,淮军的辎重必然落在后方,只要不断骚扰,甚至截断,就能当场让淮军不战溃散。
王肃巡视营寨,众军士已伐来树木,下寨安营,其法度严谨,显然是经验丰富。
王恺跟在父亲身边学习,也命军士将一朵朵营帐都绽放开来。
这一番长途跋涉,众将均是累得有些许的疲惫,王肃久经沙场,对行军布阵了如指掌,自然也明白防范敌军劫寨的事宜,是以做了充分的准备。
命人严加巡逻,照例实行轮休。
而这样宁静的夜晚注定不会长久。
文鸯在探知了魏营的所在,率领一千轻骑悄摸的靠近,为了防止出声响,人衔枚,马摘铃,战马的四蹄也缠上了布。
一千名将士口中咬着木棍,马口也做了同样的操作,为的便是悄无声息地靠近魏营。
文鸯手中提着那一柄单耳重戟,戟头裹着黑布,避免利刃的寒芒为月光所照耀而反光。
他以手语的方式指挥将士分批前进,趁着月色朦胧,已抵达魏营寨口正门三百步外,避开了大量的斥候于眼线。
千名将士一分为二,五百人已绕至营寨后门,趁机点燃火把,瞬间向营寨内投掷。这一突如其来的夜袭,没有任何的防备,外边的斥候四处巡逻,竟现不到敌军的来袭。
而此时除了值夜者外,大部分人都已睡下,突然就听见外边传来了“敌袭”、“淮军寨后放火”之类的撕心裂肺的呼喊声,霎时间营寨内的魏军都被惊醒,下意识地去摸身边的兵器。
早已睡下的王肃当场被惊醒,迷迷湖湖地坐起来,快步奔出营外,皱眉道“生什么事了?”
只见上百名亲兵各自挺戟执刀,生怕有敌军冲着中军大帐杀来,亲卫长皱眉道“将军,你且进去,后寨有敌军偷袭,准备用火焚,以兵追击了。”
王肃听得一愣,立即就知道坏了,骇然道“愚蠢,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敌军既从后寨来,也会从前寨——”
话音未落,南边已经传来“轰隆”一声,文鸯命数十名将士抛出手中的绳索倒钩,数十匹战马向外狂奔,其拉力可想而知,瞬间就把木制的寨门口给拉得倒了下来。
前寨门口轰然倒塌,王恺大吃一惊,急调弓箭手蹲守射箭,文鸯没有任何的兢惧,右手一杆长戟,身子伏在马背上直冲进了魏营,五百名淮军大为振奋,受文鸯的气势所感染,竟浑然都把生死置之度外,一并随后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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