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员外再见了。”
“小姑娘慢走。”
“我姓沈,沈鹿溪,您喊我小鹿,小溪都行,我厚脸皮喊您郑叔,可以吗?”
“好,小溪,名字真不错,下次有事儿来找叔,叔能帮的一定帮你。“
“谢谢叔,早起出门我门前的喜鹊叫,我就知道遇贵人,果然没错,您就是我的贵人呢。”
郑员外摆摆手,你快走吧,再给你说下去,我就得给个红包了,这姑娘嘴巴太能说了。
告辞了郑员外,沈鹿溪又问了好多东西的价格,有编筐,草鞋,农具,吃食,酒,肉等等,只问不买。
最后买了两斤麦芽糖,二十个肉包子,剩下的钱只有二十七文了。
沈澈体会到了五郎的心情,心痛啊,看着空空的钱袋子,想哭。
“回去吧。”
沈鹿溪意犹未尽,这要是前世,她大采购,那是横扫商场,哪儿像今天这样扣扣索索的,什么都舍不得买,丢她沈大小姐的脸。
五郎牵着驴子,咧着嘴笑,今儿一天过的比过去十多年都有意思呢!
突然,迎面冲出来一群骑着马的年轻人,街上的人纷纷躲避,五郎心慌意乱,想要扯着驴子靠边停,关键时刻,驴子受惊,怎么都不动弹,把他急坏了。
幸好骑马的年轻人骑术高,紧急勒住了胯下的大白马,吓的五郎差点儿尿裤子,马蹄子就从他脸上擦过。
“贱民,滚开,找死呢!”
五郎更紧张了,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一行人都停下来,为的是两个十八九岁的少年,穿金戴玉,富贵逼人,就连马鞭上都镶嵌着宝石。
两人一个气质张扬,一个气质儒雅温和,骂人的就是张扬的那个,挺帅的一张脸,满眼的凶厉,都变丑了。
温和的那个公子道“算了,把人给吓坏了,快走吧,爷爷等着咱们呢。
对不起,我们有急事儿,惊扰了大家,谁有损失去陈溪村,陈家庄领钱。”
张扬公子才一甩鞭子,带着人走了。
没有人现,沈澈浑身瑟瑟抖,浑身冰冷,大夏天的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旁边的小贩议论纷纷,“陈溪村?莫不是那位乞骸骨回来的宰辅陈大人?”
“除了他,还能有谁啊?陈宰辅也真是的,刚当宰辅没两年,怎么就乞骸骨了呢?”
“朝廷的事儿少说,听说秦王要登基了呢,新朝旧臣子,这里面的事情可多了。”
“休要妄议朝政,不想活了吗?”
众人纷纷闭嘴,五郎也回神,差点儿吓哭了。
“摸摸毛,吓不着,五郎不怕啊,不是咱们的错,是他们当街纵马,不讲道理的。
有堂姐在呢,他们要是敢欺负你,拼的一身剐,姐姐也要帮你出气。”
五郎感动道“我,我没事儿了。”
只是又出状况,毛驴不肯走了,沈鹿溪一个头两个大,做点儿事儿真的太难了。
“阿澈,你给这驴子顺顺毛,看它听不听你的?”
沈鹿溪让沈澈出手,死马当活马医了,沈澈的神魂好像终于回来了,眼神转动,恢复正常,道“好,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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