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溪只要点儿医药费已经很仁慈了,他还讨价还价,沈鹿溪倒是不想走了。
“别,我给,我马上给你们。”
走了就好,掌柜的不顾身体的疼痛,让人取了银子,还把沈二郎的用工合约找出来,这是在官府备了案的,相当于现代的合同,短期长期都可以签,也是对双方的一个约束。
伙计无故不干了,是要赔偿店家的损失,店家要是不薪水,伙计也可以拿着合约去告他。
这是京师脚下,双方还会签个合约,小地方都是口头说一说,主家要是赖账不给薪水,做工的也是没法子,只能认倒霉。
现代还有要不回来工资的,古代也一样,资本家都是黑心的。
掌柜的只想送走这一家子瘟神,不想跟他们掰扯。
“走了,掌柜的,后会有期。”
掌柜的脸一垮,谁想看到你啊!
他们回到萧野家,沈鹿溪让人去抓药,亲自熬药给二哥治伤,沈大郎给弟弟洗澡换衣服,吃一顿饱饭,在牢里遭老罪了,沈二郎吃了三碗米粥才觉得肚子里舒服些。
沈鹿溪把药熬成黑乎乎的药膏,敷在伤口上,还是趁热敷上去的,原本钻心疼的伤口很快舒服些。
“小鹿还会医术啊,真了不起,咱们自家看病可不是省钱了。”
沈二郎精神好一些,就跟她说说话,很骄傲她会医术呢。
“二哥,你在牢里住了几天啊?”
“七天。”
提起坐牢,沈二郎有些萎靡,身体上的伤好治,心理上受的惊吓和委屈没那么容易过去的。
“你也不说给家里送信儿,让我们来救你,都这么久了,你以为你那个掌柜的会善心,你没有偷东西就让你出来吗?”
沈二郎道“你们来了也没什么用,干着急,咱们家无权无势的,斗不过掌柜的。”
“谁说无权无势了?我拜的干爷爷是致仕的阁老,我在京师也有朋友的,二哥,以后不许什么事儿都自己扛了。
这事儿没完,这个仇咱们必须得报了。”
沈二郎迷茫道“不是说算了吗?他也赔钱了啊。”
“赔钱就算了吗?我要让他家酒楼开不下去,污蔑咱们偷秘方,咱就在秘方上打败他。
二哥,这件事儿交给你亲自去做,你敢不敢?”
“敢啊,我早受够他的欺负了,恨不得弄死他。”
“别弄死了,他一条烂命不值钱,咱还要风风光光的活着呢,对这种人,要夺走他现在的一切,让他生不如死。”
“小鹿说的对,二哥都听你的。”
“好好养伤,最多两个月,我会让他跪下来求你。”
沈二郎有些不大敢信,三鲜楼可是老牌酒楼了,他们不玩儿阴的,能斗得过人家吗?
吃饱喝足,心里也安全了,沈二郎很快困了,回房间休息。
沈鹿溪没闲着,写了一个单子,让萧野采买食材,她亲自下厨,做些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