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这闽越疆域,乃是大秦的闽中郡,陛下不封王,无人敢自称为王。”
无诸的求生欲很强,惶恐的解释道。
不论是数年前的百越大战,还是刚刚结束不久的平叛之战,凡是胆敢反抗大秦者,已经在阎王爷那边哭诉了。
闽越部族尽管占据了人口地域的优势,与秦军还有拼杀之力。可是对比东冶城的生活条件,再对比靠捕猎、打渔为生的族人,闽越部落人人羡慕不已。
哪怕他们拼尽全力学习融入东冶城的生活,文化的差异,让他们吃尽了苦头。
即便是叛军闹得最凶之时,无诸也只是派人四处放出口风,自称闽越王。
对于东冶城的人,更是秋毫未犯。
如今大秦的皇帝过来兴事问罪,心虚的无诸,自然后怕不已。
他不是贪生怕死,而是怕皇帝将他们当做蛮夷之人,而斩尽杀绝。
如此一来,整个闽越部落,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假以时日,必然能消灭闽越部落。
“呵呵,谅你也不敢!”扶苏稍试探,便知晓无诸的态度。
事实上在原本的历史中,无诸出兵,帮着刘邦消灭秦朝的兵力,后来刘邦封他为闽越王,而他并不沾沾自喜,而是派遣族人不断的向汉人学习,引进冶铁等各种生产工艺,带领闽越人展农业经济。
扶苏恰巧看好闽中郡的物产丰富,还有这么个为族人着想的领,他才轻描淡写的略过无诸的冒犯之处。
“冒顿,你跟闽越君说说,匈奴部族在九原的生活状况。”
最好的说客,便是同命相连的人,惺惺相惜,有着十分默契的共情。
冒顿朝扶苏拱手,转身跟无诸干杯。
“想当年,我匈奴将近百万驰骋草原的骑兵,将陛下包围在茫茫草原中。
不到五十万的大秦军队,凭着优越的武器,打得匈奴骑兵节节败退,直到最后兵败被俘。
最后匈奴全族两百多万人,驱赶着牛羊马,归降了大秦。
而陛下不计前嫌,在九原给匈奴族人修筑屋舍,还以工代赈,让所有族人能干活挣钱,钱能购买所有的生活用品。
如今匈奴族人,不但可以在牧场上放牧,还能在门前屋后耕种田地,族里的孩童,再也不用风吹日晒,而是坐在宽敞明亮的学堂中,读书识字。
以往每年漠北的严寒,部族的牛羊和族人,都要死伤过半。
而在陛下的统治下,丰衣足食,安居乐业。”
说起匈奴部族如今生活状况,冒顿咧开嘴呵呵直笑,笑得像个孩童那般灿烂。
“啊!真的有如此美好的生活吗?”
听闻匈奴人的生活,无诸等其他闽越族人,心中向往已久。
“实不相瞒,这东冶城的生活,九原的狗见了都摇头。”
在九原生活久了,冒顿都还是嫌弃其他地方的生活。
“此话和解?”
“至此一条,九原的屋舍,人上茅房,只需按下按钮,那自来水比便能带走所有的污秽之物。可是这边的茅厕,真是一言难尽。”
冒顿倒不是秀优越感,而是实话实说。
“啊呀!这差距如此之大么?”
昌平君、景天、无诸等人,惊讶不已。
“呵呵,改日你们北上九原,便能知道冒顿所言非虚。”扶苏呵呵笑道,“无诸,朕当真不怕闽越造反,无妨是多少一些人罢了。”
“陛下,臣错矣!请责罚!”无诸拉开椅子,跪伏在地,诚恳的认错。
匈奴的百万骑兵尚且不能撼动大秦的军队,还输得心服口服,足以说明扶苏的手腕魅力。
不说冒顿所描述的生活的真假,凭借这圆桌椅子的用膳仪式,便是闽中郡所不具备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