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长辈心怀不轨,该教训!”栖川栗严肃地冷笑着。
她熟练地掌握各种表情。
所以多崎司根本就不知道她现在是说真话还是假话。
除非系统有提示。
但问题在于,小姨的股价已经涨到了极限,除非再进一步,否则无法突破2oo的大关。
“好痛,能不能先松手……”
“不能!”
“我知道错了啊……”
“回答小姨一个问题,不然不松。”
“请问。”
“你心里是不是真的对小姨心怀不轨?”
“……?”
多崎司眨眨眼。
他心想,这种问题是能说出来的吗!
依然在拧腰,满脸得意的栖川栗,和满脸痛苦的多崎司对视。
就在这时,房门打开,栖川唯走进来。
她刚从学校出来。
身上还穿着整齐的小腹,外套没有一丝褶皱,白色长筒袜包裹着修长美丽的双腿。
“小唯,你、你好……快来救我!”多崎司朝着大哥求救。
栖川栗笑眯眯地看着女儿。
然而他的手根本就没松开,继续掐着多崎司的腰不放。
“看起来很幸福的样子,”栖川唯没有一丝温度地看着渣男,声音同样冷淡,“看样子我来的不是时候,多崎同学!”
“不,你误会了!”多崎司哀嚎道。
“小司难道不幸福吗?”栖川栗弯下腰,脸贴脸地看着他,表情很委屈,“小姨在给你按摩呢,你居然说不幸福?”
“我级幸福的。”
多崎司吼了句,疼得都快要哭了出来。
窗外,几只乌鸦成群结队从天空飞过,太阳正缓缓地呈现出弧形,沉入东京湾的海岸线下。
佣人送了晚餐过来,三人一起吃过后,栖川唯回家去了,多崎司和栖川栗继续留守。
晚上七点多,主治医生进来,重新给栖川家主换了点滴瓶,再然后和栖川栗像是对暗号那样说了几句话,才离开病房。
七点多到九点这段时间,不断有栖川家的人进来探病。
这些人一会儿满脸愁容地坐在病床前,一会儿和栖川栗说几句表忠心的话,一会儿和多崎司聊几句家常,一直持续到晚上十一点,才算安静下来。
十一点半,主治医生来巡房过后,拉着栖川栗到走廊说话。
多崎司一个人在病房里。
床上,栖川家主仰卧着,视线一直凝视天花板,身体一动不动,就连呼吸的动静都没有,假如不是还会偶尔眨眨眼的话,和死了没什么两样。
说不定他的意识,现在已经没了。
多崎司想和他他说点什么,但无论怎样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头,最后干脆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坐在椅子上呆。
柔和的灯光洒满整个病房,床头的桌上,新鲜的桃花在花瓶里,告诉人们现在是冬天天。
“啊~”
多崎司打起了呵欠。
想看点书报,可是病房里没有书报杂志,只有日历挂在墙壁上而已。
“呀呀……”
病床上,栖川家主忽然侧过脸,眼神死死地盯着他。
“感觉怎样?”多崎司走过来,轻轻地问,“需要帮你叫医生吗?”
他极为痛苦地摇摇头,徐徐蠕动这嘴唇,好像想说什么。
“我听着的,请说。”多崎司把耳朵凑上去。
“rin……”
微弱到了极点的声音,感觉不过是尽力把肺部的空气排出来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