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后。。。。。。。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祖父与父亲的忌日,而小易也如以往一般,先是一早起来去父亲坟前磕了头,再回司马府与一众虚情假意之人虚与委蛇。
而与以往不同的是,小易如今已长成一翩翩少年公子,身材细挑,外貌出众,五官轮廓怎么看怎么觉得跟青风至少有八分像。
”真是怪事!“
每每几人凑到一起时,小丰就忍不住来回瞅着小易和青风看,想不通这两人为何会越长越像的?
祭拜之前,小易的大伯母照例在祠堂前碰到他,并阴阳怪气道,”你的那个‘易斤难求’声音那么好,怎么不见带点上好的糕点回来拜祭你祖父和父亲?“
言下之意,很不孝,太不孝了!
小易微微一笑,淡然道,”我爹不喜吃甜食。“
随后便转身跟着一众男丁往祠堂里面走,他明白他伯母的意思,她是眼红他这店铺生意好,而在此之前的三、四年的时间里,小易的大伯母不知道说过多少次要将这家铺子收回来,是司马棠压着没让她这么做!
当然他这么做并非全是为了小易,主要是怕族人和亲戚朋友的议论,说他连自己的亲侄子都容不下,生意不好时将店铺归还,好了就收回来,当真可耻!
另外便是,小易就算把糕点铺经营的再好也不过是一间不大不小的铺面,这其实还入不了司马棠的眼,所以,何必为了它而惹人非议呢?
祭拜之后,司马棠再次将小易留下,并且还单独带他去了书房。
“伯父,您可是昨晚没睡好?”小易望着司马棠脸上非常明显的两个黑眼圈,心中只觉一阵好笑,同时下意识抬手隔着衣服摸了摸胸前的玉坠。
。。。。。。。。。。。。。。。。。。。昨晚子时,司马棠睡梦中感到有人在推他,起初还以为是他夫人起夜时不小心碰到了他,因此也未在意,翻了身继续睡。
然而推他的那双手却并没停止,稍加清醒些便能察觉这只推动他胳膊的手不一般。
因为,那是一只冰冷到骨子里的手!
司马棠在一阵寒颤中睁开了眼,隔着薄薄的纱帐,他似乎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也就是这张脸,让司马棠忽略了身前的那只手。
司马棠掀开纱帐想看清那张脸,但是因为距离有些远而并不能看的很清晰,于是,他便下床从卧房一直追到了院子里。但却始终没有想过为什么在他家会凭空出现一张脸?
初夏的院子里,在繁茂的绿色植被中,司马棠看到一穿着青衣、打扮朴素的女子,右手握笔在低头像是写一封信。
没一会,写信的女子不知为何突然躺在了床上,闭着眼睛的她就好像一件雕刻的完美的石像,五官凸显而又玲珑精致。而刚刚写的那封信正握在她两只交叉放于胸前的手中。。。。。。。。。。
司马棠此时已完全清醒,也已看出凭空出现的女子是谁,更加知道她手中握着的是什么。
司马棠震惊的瞪大了眼,愣了好一会才激灵的抖了抖,虽然他抬手用袖子使劲擦了擦眼睛,再抬头看去时,躺在床上的女子依然在。。。。。。。。。。
这。。。。。。。。这怎么可能呢?
司马棠惊愕之下连连后退,并在摔了一跤后爬起来转身狂奔。
然而不管他怎么奔,奔去哪里,都能一抬头就看到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的女人。。。。。。。。。。
“你。。。。。。。。你走开,走开。。。。。。。。。我又没怎么样你。。。。。。。。又没得逞。。。。。。。。。。是你自己想不开。。。。。。。。。。是你自己。。。。。。。。。干嘛要缠着我。。。。。。。干嘛缠着我。。。。。。。。。。”司马棠就像疯了一样,边在身前胡乱摆手,边大声嚷嚷着。
如此反复,一直到天亮。。。。。。。。。。。。。
草儿回去后将司马棠慌乱中说出的话如实告诉了小易,然后一边吃着点心,一边摇头晃脑的分析道,“你猜的不错,你娘的死果真跟你伯父脱不了关系,我认为,很有可能在某个夜深风高的晚上,你伯父偷偷溜进你们家,先是用迷烟迷晕你们家的家仆,然后走进你娘的卧房,然后。。。。。。。。”
在小易难看的脸色中草儿闭了嘴,她先是尴尬一笑,便低头往嘴里猛塞东西。
。。。。。。。。。。。。。。。。。。。。。。。
“呃。。。。。。。。昨儿天有点热,是睡的不太好。”司马棠讪讪一笑,紧接着岔开话题道,“小易啊,你看你如今也已经十五岁了,伯父知道你对科考没什么兴趣,也不愿走官场这条路。你能跟伯父说说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小易满脸诧异道,“侄儿对目前的生活很满意,没想过要改行做别的事。”
司马棠听了正色道,“区区一家糕点铺子就将你给绑住了?这种事平时没事时可以做做,却万万不能当成正经事。”
“伯父认为什么事才是正经事?像您一样入朝为官吗?可您刚刚也说了,侄儿不愿走这条路。而对于侄儿来说,糕点铺当真就是侄儿目前喜欢做,也想一直做下去的事。”
“你。。。。。。。。。”司马棠气结,但老狐狸毕竟是老狐狸,只片刻功夫便恢复常态,并和颜悦色道,“小易,你要知道伯父这么说也是为你好,你如今长大了,有了想法,也能做好你要做的事,所以伯父想,是时候把你家的宅院归还给你了。”
什么?宅院归还?
是说把他家还给他?
“伯父,大哥不是一直住在我家的‘枫林苑’吗?您如今说归还又是何意?”
司马棠解释道,“我这两天有时间会跟你大哥说,让他从你家的枫林苑搬出来,这样你就能住回你原来的家,以后成亲也可以有个正式的院子了。。。。。。。。。。你跟章家姐弟非亲非故,没道理总是跟人家住一起。所以,过几天等你大哥一家搬出后,你就能回自己家去住了。”
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是这老狐狸又着其它某种不可告人的打算呢?
从司马府出来,小易在一个拐角出掏出脖子上挂的玉坠,嘴巴对着它小声道,“猫儿,你刚刚有没有听到那老贼的话?”
玉坠里面传出草儿刚睡醒一般慵懒的声音,“司马易,我都告诉了你多少回了,我有名字,我叫草儿,草儿,能听懂人话吗?所以以后没事不要每次都叫我猫儿,要叫也要叫玉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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