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何德标已经没有大碍,周凛才放下心来。
他想送何德标先回宿舍休息。
没想到半道上却碰见了行色匆匆的钱指导员。
“指导员。”
“周凛。”钱指导员抬头,看见何德标一脸欣喜,“我正好要去找你呢,快快,收拾一下和我走,周凛你也和我走。”
“怎么了?”
钱指导员摆手,“边走边说。”
他们一行三人一路小跑上了车,军用吉普一路飞驰,看样子是要去市里。
“上峰说了,今天的时间已经过了,明天下午,外交部言的时候一定要抢先把这个事情宣布出来。”
“老何是受伤最严重的,必须让他去拍一些照片。”
他看了一眼何德标打满绷带的伤口,欲言又止。
周凛也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缝了针,但还是很吓人,拍拍照片不成问题。”
何德标听他们两个人和打哑谜似的,脑子转不过来。
不过出门在外,听长官的总没有错。
一路风驰电掣,在深夜时赶到了西疆市内,市政府会议室灯火通明,已经有不少记者在里面等候。
周凛一推门,便有当地战区的人迎上来。
“时间不等人,就不寒暄了。”
“让上峰派来的人取证,周旅长你来复述一遍事情经过。”
会议室内各司其职。
忙碌到了后半夜,才算是全部完工。
周凛找到何德标的时候,他的脸色有些白。
“老何,辛苦了。”
“没事。”何德标摇头,正准备站起身,下意识地用手撑了一下桌子,疼得脸都扭曲了。
周凛面色一沉。
他撸起何德标的袖子。
原本被严严实实的绷带被拆开,已经被血染湿,现在松松垮垮地挂在大臂上。
那条难看的“大蜈蚣”也被拦腰斩断。
“伤口崩了?”周凛一看便知,“怎么不说?”
何德标生硬的扯起唇角。
“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再说了,更严重的伤也有。”
“你还要不要你的手了?”
周凛冷着一张脸,仿佛这伤口长在了他的身上。
都说久病成医。
他们尖刀旅的,受伤是常态。
伤口是怎么回事儿他们一看就清楚个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