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也是大笑起来,“我只是个背书的,谬赞不得啊!对了,张甲兄弟,书童的事。。。。。。”
一听这话,张甲立即一副该受罚的模样,道“老爷恕罪,该是我前去领活的,劳烦老爷前来了,我该罚!”
王全没说什么,只是眯着眼睛,把给自己宝贝女儿做书童的事,告诉了张甲,然后就让管家领着张甲去做了。
一个月后,县衙内,一个小吏对王全道“禀县令,小的查了北方近十年的官员信息,无一位是被人杀害或是意外暴毙的!”
还没等王全有何指示,郑九就挥了挥手,示意那小吏退下。
随后,郑九道“大哥,那张甲,要不?”
郑九边说着,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见此,王全脸色难看的想了想,道“看他做书童做的那么津津有味,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的,罢了,先好好准备县试吧。”
又一个月后,县试开始了。有十二三岁就来考的,也有四五十岁还在考的。
科举一事,全国上下,管理甚严,要是有敢在这方面行贿受贿的,或考试作弊之类的,哪怕你爹是宰相,都一样办了你。
但就是在这样的重视程度下,王全所负责的县试试卷,竟是丢了一大半,这让王全气得全身抖。
如果王全不能在五天之内找回来那些试卷,一旦巡抚巡查下来,那么王全轻则要脱了乌纱帽,重则要人头落地啊。
所以在得知试卷丢了以后,王全第一时间就封锁了城门,组织小吏们找了起来。
然而,王全已经是把整个城都给翻了一遍,还是没能找到哪怕一张试卷的踪迹。
已经找了三天的王全,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家中。
这时,张甲到了王全的面前,道“老爷,小的估计能帮你找回丢的那些东西。”
听到这话,王全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眼睛一亮道“你有办法?”
“老爷,你相信我能找回那些东西吗?”
王全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见王全点了头,张甲道“老爷,带我去东西丢的第一现场看看吧。”
勘察完试卷丢的第一现场后,张甲又在县衙领了三根金条,出城了。
张甲走后没多久,郑九就找上了王全,道“大哥,你真信他?”
“没办法啊,我们也接着找吧。”王全无奈的道。
张甲带着金条离开才不过半日,无论是县衙,还是王全府上,都渐渐起了流言蜚语。
有不少人都在说,张甲这是趁乱敲了一笔,是个白眼狼,县老爷王全好人没好报。
慢慢的,一天过去了,仍是不见张甲归来,人人都确信的说张甲是个白眼狼了。而王全心中对张甲的信任,也被消耗殆尽了。
只剩下一天的时间,给坐在县衙垂头丧气的王全了。因为在明天,巡抚的小吏就会来督查县试的审卷了。
不知何时,郑九走到了王全的身后,开口道“大哥,要不咱们一不做二不休,就让张甲替咱们背了这个黑锅得了,反正你收留他,给他吃,给他住,临走还给了他三根金条,你对他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郑九的这个主意,让王全心动了,但王全又想了想,只是说,“唉,等巡抚的人来了再说吧。”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还是没找到试卷的王全,正站在自家的池塘边上,望着池水中的月亮,不知如何是好。
一股邪念开始在王全的心中悄然升起,要不,就让张甲背了黑锅得了?
这收留张甲的两个月,没亏待他吃,也没亏待他住,还拿了三根金条给他,就算让他背了黑锅,登上通缉令,被朝廷追杀,和他也只是互不亏欠吧?
就在王全心烦意乱,将要做出决定的时候,一个下人突然跑了过来,一脸不可思议的说,张甲回来了。
王全一听,立马让下人把他给带了过去。
待王全赶到的时候,张甲刚好换好衣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瞧见了王全,张甲率先开口道“老爷,小的不负老爷的信任,老爷要的东西,已经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
等王全又走近了一点,借着月光,他瞧见张甲两只手小拇指处的纱布上,都已经被血给染透了。
下意识的,王全想到,张甲的那两根小拇指大概率是没了,这让王全心头一阵愧疚,忙开口道“你这,怎么回事?”
只见张甲摇了摇头,道“老爷,各有各的规矩,请恕小的不能多说。”
还没等王全说什么,一道兴奋无比的声音就响起了。
“大哥,大哥!东西都回来了,都好好的放在县衙了呢!”郑九人还没到,声音就先到了。
听到了郑九的声音后,王全又询问了张甲一些话后,就告辞去找郑九了。
经过了县试的事件后,王全就越的觉得张甲的不简单了。
平日,王全或旁敲侧击的,或明明白白的,问过张甲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但张甲无一例外的都是说,他以前是个富家子,就因为宰了那位官老爷,这才逃到这南方的。
渐渐的,王全见张甲不愿说实话,也就不再问了,只是他已经在心里暗暗的提防起了张甲。
三个月后的一个夜晚里,明明已经早早处理完了事务的王全,却迟迟不愿意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