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边的郑九,则是一脸的焦急,忍不住的开口道“大哥,既然张甲能帮你找回试卷,那就肯定能帮巡抚找回账本,你怎么就不愿意试试啊?”
听见这话,王全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说什么。
眼见这样,郑九更急,道“大哥,你在县令这位置坐了多少年了,你就不想往上爬一爬?要是我们帮巡抚把账本给找了回来,那肯定。。。。。。大哥,机会难得啊,你再犹豫,这机会怕是会给别人捡了去啊!”
郑九话音刚落,王全就站了起来,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就这样站着,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又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张甲收拾好了书房里的东西后,就熄了烛,往自己的房间去了。
路过池塘的时候,张甲遇见了王全,王全似乎在赏月,张甲就小心翼翼的上前,然后行礼道“老爷好!”
王全头也没回,道“张甲,这里还住的习惯吗?”
张甲看了一眼王全的脸色,然后道“老爷,有什么事大可以直接跟小的说,小的自然会竭尽全力的帮老爷排忧解难的。”
听见这句话,王全叹了口气,看向了张甲,把巡抚账本丢了的事,告诉给了张甲。
待王全说罢,张甲略微思考了一番,然后道“老爷,就算我去找,也只能找回一半,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不仅不会讨得巡抚的欢心,反而是会惹下杀身之祸啊!”
“不,巡抚万万不会这般昏聩的,你只放心去找就是,要是日后巡抚降下罪来,我也不会让你受罪的。”王全道。
瞧见王全这般被迷了心窍,张甲只能答应了下来。
次日,王全便带着张甲去找了巡抚,和上次一般,张甲去勘察了一番东西丢的第一现场后,拿上三根金条,就离开了。
而王全以及随行的郑九,则是被巡抚给留了下来,说是要带他们两人好好的玩一玩。
一眨眼,六天的时间过去了,却是始终不见张甲的踪迹,而巡抚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见此,王全和郑九也只能安慰巡抚说,快了快了,张甲就快回来了。
终于,在第九天的时候,张甲回来了。
是一个下人现张甲的,那时天还没完全亮,下人照例打开大门,洒扫庭院,这一开门,可把下人给吓了一跳。
只见一个血肉模糊的人,正趴在门口,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用油皮纸包着的东西。
下人的尖叫声很快引来了别人,在王全确定那人是张甲后,巡抚赶紧下令,让下人们抬着张甲到了一间屋子,然后请来了医术最好的人,给张甲治疗。
出口气都在吐血的张甲,亲手把用油皮纸包着的账本给了王全,而王全则是立即把账本给了巡抚。
谁知,巡抚在拿到账本后,怒气冲冲的道“怎么只有一半,另一半呢!”
“他。。。他。。。只拿回了一半。”王全低下头,战战兢兢的道。
瞧见巡抚一脸的不高兴,王全赶忙退了出去,在走去看望张甲的路上,不知为何,王全的心里一直都是惴惴不安的。
坐在张甲的床边,望着张甲已经被下人给清洗干净的脸庞,王全暗暗做了决定,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奖赏一番张甲。
这时,郑九着急忙慌的走了王全的身边,俯下身,凑在王全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听完郑九的话后,王全大惊。
原来,巡抚的一个师爷,悄悄的找到了郑九,并告诉他,账本只拿回了一半,有功有过,但功过相抵,巡抚就不多计较了,只不过,所有看过账本的人必须要死。
“我要亲自去问问巡抚!”王全不顾郑九阻拦,就要出门去找巡抚。
但王全才到门口,就被一对守在门口的下人,给伸手拦住了,只听其中一个说道“抱歉,县老爷,巡抚下令,你们任何人不准出这个门,直到你们交出所有看过账本的人为止。”
“不得无礼,这是县老爷,是你们这些下人能拦的吗?”这时,巡抚出现了。
“巡抚大人。”王全行礼道。
巡抚没有理会王全,径直走进了屋子,指了指躺在床上的张甲,道“只有他一个人看过账本,是吗?”
王全一听,不知该如何回答,而郑九也是不开口,只是不住的看着王全。
“还是你们都看过账本了?”巡抚回过身来看着王全。
“你知道的,我姐姐的公公可是刺史大人,假若我让他帮帮忙拿下一个县令,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吧。”见王全不开口,巡抚又道。
“要不你来说说,有哪些人看过账本啊?”巡抚指着郑九道。
“啪”的一声,郑九跪了下去,不说话。
“行,我知道了。”见状,巡抚一挥手,就要转身离开。
正当巡抚走到门口的时候,王全开口说话了,“巡抚大人,就。。。就张甲一个人看过账本。”
只见巡抚停了一下,没说话,走了。
巡抚离开后,王全一下就软了下去。随即,守在门口的两个下人,走进了屋内,把张甲给拿走入了狱。
“郑九,我们收拾收拾,回去吧。”王全软弱无力的道。
跪在一旁的郑九,应了一声是后,也走了出去,只剩下了王全。
又呆坐了一会儿,王全回自己屋去收拾东西了。
到了屋,王全正收拾着,突然,巡抚带着人闯了进来,怒气冲冲的道“好你个王全,竟然敢私藏账本,企图秘密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