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按照地址,开了两天一夜。
她为了早一点见到母亲,只有累的不行,困得不行的时候趁着加油的空档休息会儿,其他时间一直在赶路。
(过四小时开车都算是违规驾驶,为了交通安全,请合理安排驾驶时间,不要和女主学习,这里是为了烘托紧张气氛,重点标记,忌模仿。)
后来,她也记不清楚开了多久。
她已经没有了白天黑夜的概念。
眼前除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之外,只剩下黄色的土以及隔着好久会出现一处的倒塌的房子。
导航提示,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她下了车。
这里是距离城市几百公里外的地方。
距离乡镇也需要上百公里的距离。
四处望去,周围一片萧条,一点烟火气都没有。
这地方能看得出来之前是个村落。
在这里,看不见一丝绿色,更别提有水源,
有好几间破损的房子。
只不过,每间房子都破损的严重,不是没了房盖,就是倒了三面墙。
白雪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最后一瓶水,在几个小时前已经喝光了。
一路上,别说商铺了,连个活人都没有。
车厢的油也要见底了。
周围除了风声就剩下风声。
风吹乱了她的头,一声“吱呀”声传来。
那是一个连门都坏了的院子。
声音是从风吹的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处传来的。
白雪本是急匆匆的,恨不得早一点见到母亲。
可这一刻,她却紧张的不敢再往前迈一步。
最后,还是院子里的土房子传来一声虚弱的咳嗽声,她才抖着腿,推开了木门。
其实那门很矮下,再加上破损严重,腿长的人一迈就可以过去了。
可是,白雪不知道在固执什么,一定要推开这么扇门,门板推开的时候也宣示了它的寿终就寝,散落在地,零散的成了几块木条,根本看不出来原本的样子。
明明只有几米远的距离,白雪的腿仿佛像是灌了铅一样的,走了好久好久。
甚至,就连她也不知道自己站在门口多久了。
久到她的双腿真的麻,耳朵里是数不清楚多少声,一声比一声厉害的咳嗽声。
黎明的曙光冲破天边的那一刻。
风声小去了,屋子里的咳嗽声停止了,紧随而来的是细碎的声音。
听起来像是有人起床了。
白雪垂落在两腿边的手指,抖了抖。
又过了一会儿,木质门板出“咯吱”的声响,一个身材佝偻的老妇人出现在了门口。
老妇人佝偻着身子,看起来七八岁孩童那么高。
身上穿着的衣服,又脏又破,根本看不出来原本的样子。
脸上满是久经风霜后的褶皱。
肤色是那种暗沉的颜色。
皱褶间能勉强看得出来肌肤原有的颜色,但是因为长期被风吹,脸皮被风刮破了,隐忍可以看见深红色的血丝。
顺着看过去,可以清晰的看见“屋子里”的情况。
说是屋子,其实是因为它曾经是个屋子。
现在里面什么都没有,地面和墙体链接在一起,和外面一样,都是光秃的黄土地。
勉强可以看得出来,地面上铺着一个看起来像是衣服的东西。
莫非,那就是睡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