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引擎声轰鸣,
他挡住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李寒窑侧身让开,
一排排的豪车依次驶离,接走了李寒窑的同学们。
男孩们羡慕的看着后面慢吞吞的李寒窑,
在他们看来,
这种生活真潇洒!
等到所有同学都走后,
李寒窑犹豫了一下,撑开了自己那一把碎花红伞。
不得不说,
这把伞太土了。
绿底配红花,简直像用一坨“大棉裤”在遮雨。
但是没办法,李寒窑手里只有这坨“大棉裤”,他只能用它来遮雨。
因为他只有一身校服,
所以他不想淋雨。
李寒窑慢吞吞的往前走,犹如一只雨中的蜗牛。
经过一个巷子的时候,
他看到一群青年围在巷口,为的是一个瘦高个青年。
这个瘦高个青年李寒窑认得。
他叫阿良,
是一名汽车修理工。
“嘿,小杂种,你也在这里啊……”
修车工阿良给李寒窑打了个招呼,却没得到李寒窑的回应。
李寒窑那长长的刘海遮住眼睛,
他闷着头往前走,看不到他的表情。
通过眼角的余光,
李寒窑看到,
一个瘦弱的眼镜少年被阿良他们堵在巷子里,
少年犹如一头被猫群包围的老鼠,
他只能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用来掩饰自己对这些修车工们的恐惧,同时维护自己最后一丝即将破碎的自尊心。
这少年李寒窑也认识,
他叫项天歌,
是李寒窑的同班同学,
在班上也是属于那种没有存在感的人。
李寒窑忽视了修车工阿良的话,
自然也是引起了阿良的不满。
阿良一边用粗壮的胳膊搂着项天歌,一边慢慢向李寒窑走来:
“小杂种,我和你打招呼呢,怎么不理我?”
李寒窑头也不抬,却也没有要逃的意思,
他脚上的度,依然很平静很缓慢。
这是李寒窑总结出来的经验,
被狗追的时候,千万不能加快度,那会激狗的野性。
并且,也不能对野狗的嚎叫做出任何反应。
任何一丁点反应,都会激起它们的兴趣。
啪——
突然一口黏糊糊的东西坠落在李寒窑的背上。
阿良望着李寒窑校服后面的痰,笑嘻嘻的说道:
“看什么看,这是酸雨,和我没关系。”
李寒窑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