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校服还是脏了。
沉默片刻后,
李寒窑没有说话,
继续往前走。
果不其然,
感到无趣的阿良终于放弃了他这个猎物,
阿良厌恶的推搡了一下李寒窑,便说道:
“真没意思,滚吧,一点乐子没有。”
然而,
就在这时,
阿良身后的另一个修理工突然看着李寒窑和项天歌,饶有兴趣问道:
“看他俩见到对方的反应,他们两个不会认识吧?”
阿良闻言,
仿佛找到了新的兴奋点,
“你俩认识?那你俩打架打给我看!”
李寒窑继续默不作声的往前走。
项天歌却咽了口唾沫,强撑着勇气说道:
“我、我不认识他……”
“真的?”
阿良有些怀疑的看了一眼项天歌。
项天歌咬了咬牙,梗着脖子说道:
“真的……我真的不认识他!”
阿良撇撇嘴,有些失望道:
“那就没啥意思了,小杂种,你滚吧!”
李寒窑走远了。
他能从雨声中听到身后传来的项天歌的惨叫声。
李寒窑知道项天歌为什么要帮自己离开。
比起肉体上的痛苦,
少年脆弱的自尊心,更不想让同班同学继续看到自己被欺负的模样。
似乎是觉得李寒窑应该走远了,
项天歌的声音也变得愈卑微:
“别打了,别打了,我跪下求你们了……”
李寒窑停下了脚步,
他脱下校服,望了望自己校服上的痰。
黄绿绿的,
真恶心。
沉默了一会儿后,
李寒窑拿起砖头,砸向一旁商务车的车玻璃。
他提前看好了,车主去便利店买东西了,里面没人。
咔——
车玻璃应声而碎,
“卧槽,我的车!!!”
一个中年皮衣男从一旁的便利店冲出来,对着逃之夭夭的李寒窑破口大骂:
“那个穿花棉裤的,我记住你了!”
看着自己因为没有车玻璃挡雨,而被雨水浸湿的车座椅,皮衣男目露焦急之色。
随后,他来到附近离自己最近的“阿良修车店”,向里面吼道:
“有人吗?踏马的给老子修车!人都死哪去了?不做生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