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走到餐桌边,见一盅海参炖乳鸽被她吃得干干净净,轻笑一声“吃好了?”
周璟答“好了。”
又问“你事情谈好了?”
“嗯。”他说“时间很紧,该回嘉屿了,你如果吃好,现在就走。”
“现在?”池向旻吞下一口面汤,含含糊糊道“我再吃一口。”
“你留在这里。”
他连哀嚎都不敢,只能苦着脸看池卓然。然而后者偏过头去,完全无视了他的求救。
侧身背影写着——自求多福。
他再看周璟,周璟唇角含笑,轻声开口“下次再见哦,阿旻。”
你们都是魔鬼吧!
最后,他将哀求的眼神看向池商序,期盼他能网开一面,却见他侧头,看了一眼餐厅挂钟,对他下了死亡判决书“去祠堂跪着,我什么时候到嘉屿,你什么时候起来。”
*
昨夜,“声色场”。
傅迁在吧台旁找到自己要找的人。
他喝到醉,动静确实闹得大。
拨开舞池里摇曳的人群,傅迁走向苦着脸拉扯他的女人“淼淼。”
温时淼立刻眼前一亮,软声喊“傅迁哥,你可来了!”
“嗯,怎么了?接到你的电话我立刻就过来了。”傅迁笑着看她。
嘉屿的春日,入夜后风很凉,她穿一件只到大腿中段的小短裙,不嫌冷一般,向他走近“婶婶叫我喊大哥回去呢,可他醉了,不肯回家,我又拉不动他……”越讲越委屈。
“你先回去,叫我的司机送你。”傅迁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见她羞怯的模样,他唇角含笑,眼神却讥讽“去吧,这里交给我。”
温时淼离开,他才走上前,在背对着他的人肩上拍了一记“温大少爷。”
温时逸被他拍得一呛,咳红了眼,不耐烦地回头“你来做什么?”
来就算了,还对他表妹骚。
“当然是找你分享好事。”傅迁在他身边坐下,也要了杯加冰威士忌,慢慢地喝“怎么了?很不痛快?”
傅迁很少见到温时逸如此颓然的样子。
温家夫妇重男轻女,因此他从小就是温家唯一的继承人,没有兄弟相争,商路一片坦途。金钱、地位、女人,从小到大几乎没什么是得不到的。
可眼前的人眼角猩红,下颌绷得很紧,一口饮尽杯中酒,连冰也咬碎了,脆响像是在嚼碎某人的骨头。
他愁什么?不痛快什么?
他不说话,傅迁就说“我听说你妹妹很有手段,把池家太子爷迷得团团转,是不是要先恭喜温家……”
话未讲完,温时逸抬手扔了杯子。玻璃杯炸响,碎片散落一地,四周人尖叫躲闪。
傅迁的笑一下僵住“温时逸,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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