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人站出来,又一人也站出来,“我乃清溪书院山长谢长风谢大儒的弟子,老师曾言以我之才乡试不可能不过,可如今寻遍了正副两榜却都没瞧见我的名字,定是有人顶替!”
“第五名经魁赵来是扬州府通判赵典的外室子!”
单单这三人所说就已经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有落榜者大喊,“科举舞弊,扬州府科举舞弊!”
一时越来越多的人都高喊,“科举舞弊”,声音响彻四周。甚至有众多神情激奋者要上前撕下正副两榜,有衙役抽出佩刀威胁也没止住这一场混乱,反倒叫人一哄而上打了个半死,其中一个衙役反抗时砍伤一人,场面顿时血腥起来!
江屿几人在楼上雅间看着底下的混乱,也是触目惊心。
李进抠住窗柩的手抖了抖,唇色都吓白了,“老师,此事,此事可是真的?”
江屿没有回复他,只是看了眼三人,神色凝重,“这事儿咱们不能管,也管不了!这茶楼有个后门,趁着现下府衙的人还没来,赶紧走。”
师徒四人匆匆回了江府,江屿看了眼李进,“你立刻回去,将今日之事告知你父亲,叫他有个防备。”
防备什么?李进听得云里雾里的,但他素来听话从不多问,当即应下,“是,那弟子先去了。”
江屿又看了眼周二,吩咐道,“去请族长和几位族老过来议事!再派人去贡院门口瞧瞧,打听打听今日之事。”
周二知道是有大事生,半点不敢耽搁,匆匆出门去了。
将暂时能想到的都吩咐了,江屿才坐下喝了口茶,又看向两个一直呆愣愣站着充当柱子的弟子,“愣着做什么?坐吧!你们都是江氏子弟,过会儿我同族老议事,你们都听着。”
“是。”
或许是同辈的关系,江峙即便是拜了师也不怕这位堂兄,当即问道,“老师可否同咱们说说今日之事?”
“朝中局势前两日已同你们说过,今日科举舞弊十之八九也是真的,如今正是两派博弈的时候,方才在茶楼,咱们若是不走,多停留一会儿,叫有心人瞧见,若是后头上面有人一手遮天要封口,难免给江家惹麻烦。还有,你们不要忘了,我江家子弟也有人参加此次秋闱,但愿这些人名次不要太高。”
江峙、江一舟沉默了。
江家族长和几位族老都来得很快,众人皆转去书房议事。
江屿示意江峙将今日贡院门外生的事全说了,几人越听神色越凝重。终于,江峙说完了,书房一时无人出声。
“此次秋闱族中有几人上榜?”
族长拍了拍脑袋,“共有四人去考,几人上榜倒是还不清楚。”
“老夫出来的时候,好像听到四房那边有报喜的铜锣声、炮仗声传过来。”
江屿扬声,“周二。”
“老爷!”
“去查查族里秋闱有几人上榜,名次几何,问问他们,张贴的卷子可都是他们自己的?”
周二走了,书房又陷入一片沉寂,这是头一回江家上下都盼着族人全部落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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