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来,你过的蛮安逸的啊。」又是那个声音。
「难道你,真的忘了你的■■了吗?」
「不,你当然不会忘记,你怎么可能忘记呢……」声音自问自答,他沉默不语。
「别装哑巴啊。」
「别人不了解你,难道我还不了解你吗?」
「区区戒律,根本制约不了你。」
「你不过,是在用‘恐惧’欺骗自己罢了。」
「这才是,你真正施加给自己的“戒律”啊……」
「你说呢,‘零’?」
“!”
再一次,从梦中惊醒。
夜,漆黑,寂静……
“……”
整整半个月,每晚,都在那个声音的低语中,醒来。
他扫视了一眼身旁,祖孙两人就在一侧静静睡着,温蒂还很可爱的把被子踢了。
三人睡在不大的炕头上,虽然谈不上宽敞,但也不算太过拥挤,奶奶还特意为他准备了一床铺盖。
“算了,不管它……”他摇摇头,随手给温蒂盖好被子。
可当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时,却不觉一愣。
好像……曾经,他也这样,许久的盯着一个女孩儿恬静的睡颜……
可……她是谁呢?
“……”
锐利的目光在黑夜中格外明亮,身上的伤痕也已消失不见,这份痊愈度直让奶奶惊呼神奇。
可这么多天,他似乎也只是想起了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但老少二人并未嫌弃,反而因逐渐熟络而与他越亲热。
当然,他也不吃白饭。
温蒂上初中,每天都要早早去上学,周末才在家,因此在他能下地后,几乎包揽所有力所能及的活儿。
这半个月,他也大致熟悉了这里。
一个扎根在山坳中的小村,大概有百八十户人家,被一条不大不的溪流穿过,倒有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当然,这里并不像桃花源那样与世隔绝,相反,不仅通了公路,交通十分方便,而且也拉了电线跟网线。
这么看来,这里倒不是什么贫困地区,只是一群老人养老的旧居而已。
不过这也并不影响这里的古朴,比如奶奶家的院子里就有一台“机井”。
这是一种人力水泵,用时要先倒进一些水,然后快用力上下压抬活塞,这样才能将水抽上来,所以每次用完都要留个一瓶水放旁边用来下次引水。
虽然现在水龙头一拧就有水用十分方便,但不少农家依旧在用这种人力引水的方式。
……
这一天,是周六。
温蒂早早往盆里盛好了米和菜,把盆放在机井的出水口旁,准备淘米洗菜。
“零哥,压水。”
“ok。”
早已准备就绪的简零用力一压铁杆,清澈的水流从管口流出。
再一用力,水流越大起来。
“零哥,再用力一点儿啊,这么短小无力怎么行。”
“行啊,那你可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