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日,是苏韵的休息天,韩凌渊没想到她不在家休息,又进城了。他记得军区周日是没班车去兰平市的,不知道苏韵是怎么去的?都要去上海了,他没想到她又会进城。若说就是为买点肥肠进城,又不像是苏韵的作风。
“嗯,我进城了,小李正好要去办事情,我就搭了他的便车去。我本来是想回家看看的,可没想到碰到我那个继姐,被阴阳怪气讽刺了一番,加上我爸也不在家,就懒得进去了。”苏韵想到苏楠,便捡了个现成的借口。
她倒是不想瞒韩凌渊,就怕韩凌渊接受无能,他要是知道了,阻拦她做生意怎么办?她肯定不听啊,为了避免麻烦,能瞒一时是一时,将来实在瞒不住了再说。
韩凌渊经她一提,愣了一下,也想起来她家的确是在兰平市。当时,两人成婚自然调查过苏韵的家庭背景,但他那时候厌恶苏韵,就没细看,后来苏韵随军后又重新调查,但苏韵从来没提,他也就没有上心过。他只是从报告上看到她和家里人关系不好,以为她并不想回去。
“等你上海回来我陪你回一趟家。”他作为新女婿,还没上过门,顺便和她家里人知会一声。
两人成婚时,他也没有主动告知苏家人,他不知道苏韵有没有提过,应该是提了吧,毕竟结婚是件大事。
苏韵闻言,干咳了两声,“再说吧,我还没有跟家里人说我们结婚的事情。等我先自己回一趟说一声了,下下次再带你登门。”莫名其妙带韩凌渊去,苏家人的反应一定精彩,但同样的,苏家人大概会给他脸色看,她可没想带他回去受委屈。
望着苏韵略微尴尬的神色,韩凌渊下意识地拧眉,脸上出现了不赞同,“下次我陪你回去,不用等下下次。”他也是没想到苏韵心这么大,结婚连家里都没说。
苏韵见韩凌渊打定主意的样子,也就没再反对了,是他坚持要去受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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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于家。
于东吃肉吃得香,中午明明已经吃过一顿了,晚上还是觉得好吃,百吃不厌说的就是肉了。
他看了一眼自家闹着要吃肉的媳妇李爱红,她今日个无精打采的,吃肉脸上也索然无味,还真的有点吓住他了。
“爱红,你怎么了?这肉多好吃啊,你不想吃的话,那我就全吃光了。”
于东问了一句。
李爱红勃然大怒,“我就吃一顿肉,你还想一个人吃光,于东,你还有没有良心?”
于东没想到她火气这么大,他也不过是试探一下而已,他有些不悦地斥责道,“爱红,你最近这脾气渐长,老是问我有没有良心,我要是没良心,你能过得这么滋润吗?你能吃得上肉吗?你没嫁给我之前,你仔细想想,你一年吃几次肉,你嫁给我又已经吃了几次了?我哪里对不起你了?”
于东可没忘,自己跟李爱红相看的时候,李家孩子多,李爱红可是说过她一年也就过年那会吃上一次肉,她一年到头就盼着过年。
李爱红被于东一吼,沉默了下来,她仔细回想了下,她以前过的还真的是凄惨,是没肉吃,她现在为什么对于吃肉这么执着呢?是苏韵影响的。而且,她现在甚至已经不满足吃肉了,还想吃好吃的肉。
可她不会做好吃的肉,隔壁家飘过来的肉香味,可把她给馋死了,吃不到,她就难受,难受了,就憋得慌,总想找人当出气筒,于东又不让她说,她。。。。。。
李爱红知道这样下去也不行,她跟家属院别的军嫂诉苦,估计人家还觉得她身在福中不知福矫情呢。无奈之下,她只能对于东吐露事实。
于东听了,直接无语了,自家媳妇不自量力跟隔壁家的攀比,把自己给比难受了。可他可没有那么多钱跟肉票供自家媳妇霍霍,他也舍不得那样霍霍。
“爱红啊,苏韵是苏韵,你是你,你们是不一样的,韩团娶了这样的败家媳妇,将来还不知道怎么受罪呢,将来他们要是有了孩子,钱都已经被苏韵给花光了,那孩子吃什么,为人父母,可不能这么自私啊。你娘家要是有困难,难道你就袖手旁观,不理不睬吗?我们存点钱,为的是将来,而不是为了现在享福,现在把福气享光了,将来老了咋办?”
于东苦口婆心劝自家媳妇,李爱红听进去了,她本来难受的心态被抚平了,觉得于东说得也有道理。李爱红一想到将来韩凌渊跟苏韵两个人日子过得落魄,吃不起肉,连着孩子也天天啃大白菜,那个心情叫舒畅啊。
她立刻抄起筷子,往碗里夹肉,连续夹了两下还不过瘾,干脆直接把碗里的肉都倒进自己的饭碗里,“我吃肉。”她大口咀嚼,觉得这肉又喷香又好吃,她为何之前还嫌弃没滋没味呢?她实在是太不该了。
多吃肉,晚上继续努力生儿子。
于东:“。。。。。。”咋一块肉都不给他留了呢?早知道他多吃点,再说教。
“于东,我吃好了,你先去洗澡,洗好在床上等我,等我收拾好厨房,洗漱好就过来。”
李爱红见于东吃得差不多了,就催促道。
于东:“。。。。。。”他没想这么快就洗澡?也不知道自家媳妇怎么最近这么热衷床上那点事,不过他今天吃了两顿肉,应该有精力应付。
于东转念一想,韩凌渊两口子天天吃肉,也不知道谁更厉害?应该还是韩凌渊吧,毕竟他是军区出了名的体能王。
韩凌渊这会正在洗围巾呢,白天训练的时候一直围着,汗臭味要是留到明天,指不定要馊了,他收拾完厨房,就直接泡了洗上了。
苏韵晚上洗了个头,一边擦头一边出来,看到他在洗围巾,不由纳闷,这围巾是她早上刚送出去的,怎么这么勤快就要洗了,洗了容易褪色。
“韩凌渊,你怎么这么勤快,洗床单那么勤快,洗围巾也这么勤快,你说谁有你这么勤快?”苏韵觉得他再这么勤快下去,都没自己活路了。
韩凌渊听到她提及自己洗床单勤快,眼皮一跳,眸底暗沉,喉咙快地滚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