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襟?
不就代表着这位是秦爷的现任小舅子,也就是秦劲他妈妈的哥哥?
我好像也没有招惹过他,他为什么会以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还是因为我是姜别辞这位前小舅子的人?导致他跟着一起仇视了?
可是生意场上的人,既坐在一起,就是朋友,动作都在背后搞,就算有什么看法,也会保留看法,让局外的人看不清楚阵营。
我也不再猜测,因为我知道今天自己的任务,只是带走姜别辞。
于是我举起酒,尊敬的端到万守东面前,说了一句“万大少,初次见面,我敬你一杯。”
万守东端着酒杯,本是不想喝的,毕竟在他眼里,我哪有和他喝酒的资格,但是刚刚这个场子地位最高的贺行龙都给面子和我喝酒了,万守东这杯酒要是不喝,那就会显得他的身份比贺行龙还要高了。
于是他安静的看了我两秒后,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喝完,用虎口擦了擦嘴巴,然后将杯子砰的往桌子上一放。
阴气森森的看着我,话却是对安董说的“我知道她,秦重山养的一条狗,安老哥,你确定我们能够相信她?”
安董闻言,宽厚的手掌拍了拍万守东的肩膀。
“狗咬狗才会一嘴毛,难道吃两家饭的狗,就不算是一条好狗了吗?”他说着,呵呵的低笑了起来,万守东也一顿,然后跟着低笑了起来。
我总觉得他们在一语双关。
说的不仅仅是我,更是姜别辞。
挫伤一个人的锐气,让对方臣服于自己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当众羞辱他。
如果对方没有反抗,反而露出讨好,自卑的神色,那么这个人以后,可就任由拿捏了。
我不敢看姜别辞此时是什么表情,无论哪一种,都不是什么好结果,这帮人如果得罪了,他的职业规划也基本玩完了。
我只是又倒了一杯酒,敬了安董一杯。
然后我终于可以来到刘力扬的这边了。
刘力扬举起杯子和我相碰了一下,他的手依旧没有松开姜别辞,然后和我对视着,把那杯酒喝下去的。
也许他只是在用眼神给我施压,如果我内心有鬼的话,此时我就会慌乱。
但是我没有,我也直视着他,把那杯酒喝下去了。
喝下去之后。
刘力扬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寻味。
冷笑了一声说“小离妹子,这么喝,不怕今晚撂在这里,阿辞现在喝成了这样,一会,你让我们几位谁来管你啊?”说到话末,他轻轻地笑着,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我却装傻的一笑,说“我相信几位哥哥不会欺负我一个不胜酒力的女孩的。”
安董往前坐了一下,示意阿蛛把酒倒上,然后对我端起酒杯说“哈哈,那可是不一定的,我们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把小姑娘灌醉。”
“知道你是过来接阿辞走的,但是阿辞没有把我们喝高兴就已经多成这样了,接下来,你可得替他陪好我们啊!”
若是按照以前,我或许还会蒙混过关一下,但是今天的这个场合严肃程度,显然不是如此。
如今一把手老贺还在坐镇着场子,他不走,谁都不能提走。
用余光瞥了一眼贺行龙,表面上,一个六十多岁,很瘦的老头,带着一副方框老花镜,和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偶尔和万守东说几句话。
一个身份这么高的人,却只是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一点也不抢风头,却将所有人的性格在暗处观察了清楚,这样的人,不愧是能在两口一官的道路上走下去。
“好,只要你们不说走,我今天一定奉陪到底,但是姜总最近得了点小感冒,一直在吃药,不宜过度饮酒,今天这种程度我从没有见过,足以见得在姜总眼里,各位哥哥的地位有多么举足轻重了,还请各位哥哥让他先休息一下,缓一缓。”
我之所以没有说姜别辞有心脏病,也是因为这是一个比较隐秘的事情,更是一个弱点,就像老皇帝得了病,朝堂之上是最乱的时候一样,身体健康程度也是让人信服的本钱。
“行,没问题。”
安董应承着,被说的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