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骇然。
明明此时我们还在室内,我却感觉有大批的冷风朝我刺入,以至于我理智回归了一般。
我慌忙的想要拉起自己的衣服,可是姜别辞就像定格住一样,眼神盯着我的右肩处,似乎像手术刀一样要将我层层剥剐。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间会这样,看着他的眼神有些陌生,又有一些恐惧。
此时其它包房的人也都66续续的结束了,路过我们的时候纷纷对我侧目而视,我再次晃动了一下肩膀,只感觉肩膀被姜别辞快要掐碎了,甚至上面还若有若无的留着第一次去姜家,他梦游的时候留下的齿痕。
“姜总,你怎么了!”
我着急说了一句。
姜别辞依旧纹丝不动。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醉醺醺的经过,呵呵笑了一下,说“妈的,这女的真骚,走廊上都要跟人干起来了!”
说完他就跟着友人要离开。
然而姜别辞却忽然丢开了我,反手一把抓住了那男人的肩膀,阴恻恻的声音带着我从来没有听到过的阴冷说道“你说什么?”
“草,孙子,找事是吧,老子说你女人是个骚——”
他话还没说完,姜别辞居然直接握起拳头,朝男人张开的嘴巴打了过去,瞬间男人的牙齿直接都崩掉了两颗,鲜血杳杳的往外渗,而姜别辞的皮肤本来就薄,此时拳峰上的皮肤已经被刮破,也在往外流血。
我一见到血,只感觉头脑胀,虽然现在只是小伤,可是一会打起来了,不知道会怎么样,尤其那男人带着一帮子的人足有四五个,而我们,只有两个人!
我心里焦躁不安。
手心使劲往外泌着汗。
白天刚劝好了秦劲,哪里知道一向遵循化干戈为玉帛,从来不舞刀弄枪的姜别辞,也会打人!那些人那么壮,他一定会被打伤。
他刚上任不久,堂堂总经理就被人打伤,传出去,肯定会影响他的威信,甚至在秦爷心里,他的那些朋友心里都会对他改观。
我的脑子里飞运转,只想着如何阻止这一场闹剧,因为太过慌张,我自己的衣服保持着撕开的动作我都不知道。
就在这时,那被打掉牙的男的捂着血流不止的嘴,含糊不清的辱骂着“草,这孙子居然敢打我,给我上,把他打死为止!”
那几个壮汉闻言,立马如同一窝蜂,一脸杀气的冲来,酒壮怂人胆,更何况这些天天夜场混着的人,又有几个怂的,天天生怕没人找自己麻烦,让自己打个过瘾呢!
我四处望望,看到夜店的男服务生都在远处靠做一团,不敢上前。
我对他们吼着说“快来帮忙啊!”
他们却噤若寒蝉的不敢上前。
“叫保安上来!出了事,你们谁能负责!”
这才有人反应过来,打开对讲机,准备呼叫保安,然而也就在这时,走出来一个穿着露脐装,利落的盘,身姿高挑的烈焰红唇的女人,那些人叫了一声蛛姐,我立刻惊喜的瞪大了眼睛。
因为那人是已经收拾好自己,并将自己重新打扮了一番的阿蛛。
我正要如同见到救星一样叫阿蛛快命令他们来帮忙。
没想到,阿蛛一反她在包间里失魂落魄的模样,面容冰冷,双手抱在胸前的对那准备打电话的服务生说了一句。
“不准打。”
“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当做什么事都没生,老板怪下来,我一个人承担。”
“谢谢蛛姐!”那些看热闹的服务生直接一哄而散了。
我愕然的看向阿蛛,忘记了说话,她只是漠然勾着嘴角冷笑的看着姜别辞的方向。
她是在报复他?报复刚刚姜别辞没有为她出头。
虽然我不知道她和姜别辞是什么样的关系,但姜别辞一直是一个理智大于感性的人,刚刚无论舞台上的人是谁,他都不会开口阻止的,更何况,姜别辞出了二十万,我觉得那是某种意义上,他所能做的另一种方式。
可现在看来,在阿蛛的眼里,姜别辞的二十万却是在活生生的羞辱她。
“阿……”我想开口叫她阿蛛姐姐,却什么也叫不出来,就好像一个人酒醒后,再也无法装回醉酒时候的天真。
我们不过是一面之缘,连朋友都算不上,更何谈姐姐?我又在犯傻了。
所以面对她的见死不救,我也不好说什么,这是她与姜别辞之间的矛盾,我不知道有什么故事,自然不可能对别人说一句放下。
然而,阿蛛却已经听到了我在叫她,眼睛扫了一眼我的肩膀处,有些许难过流动在她的眼眸里,她忽然上前,帮我把衣服牢牢的拉了起来。
“别轻易把自己的衣服拉下去。”她说着,当衣服拉起来的时候,她看我的眼神就又多了一些温柔“你也喜欢上姜别辞了吗?”
也?
“呵呵,小可怜。”
她拍拍我脸就要离开,我叫道“零幺八!”
阿蛛忽然浑身一怔,然后缓缓的转身看向我,眼里有浓烈的情绪波动着,看我的眼神就像把我当做了另外一个人,我知道那个人是零幺七。
“你真的不管姜别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