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无灾无难的活着,活到与我亲生父母相见的那天,在那之前,我永远没有权利,胆大妄为的活着。
真可惜啊……
明明在喝酒的时候,我已经决定要信任姜别辞的,可是一个零幺七,一个姜湛,彻底搅乱了我心里的节奏,还有刚才姜别辞那番硬中有软的话,忽然之间让我的心变得杂乱不堪。
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看着一旁沉睡如同烂泥一般的姜湛,我拉过被子帮他盖上了,捡起姜别辞留下的那个药瓶,现居然是雾化镇定剂,瓶子显然不是第一次使用了。
忽然之间,我又觉得姜湛有些可怜,是药三分毒,他身体不好,不无这方面的原因,再说他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什么都不懂。
拉开姜湛小腿上的裤腿,只见他的小腿被我刚刚那一下给踢的淤青了。
我的心里更内疚。
尤其是看到他的腿就像是瘦竹竿一样,三年前搬去奶奶家,和商祺重逢的时候,他才十六岁,正值育的时候,人抽条的厉害,加上不爱吃饭,天天疯疯野野的,对社会满肚子怨气,叛逆的很,人也瘦的跟个旗杆似得。
想想,商祺也是可怜,降生在这么一个乌烟瘴气的家庭里,我至少还有个念想,他连个念想都没有。
虽然商祺已经把陈年旧事忘得一干二净,看到我的时候就扬起讨厌的表情,但我永远记得,小时候秦爷的轿车把我接走的那一刻,小小的商祺,瘪着嘴巴待在养母的身边,默默地掉着眼泪。
小孩子的感情是最纯真的,一如姜湛。
我忽然觉得,姜湛就和我的另一个弟弟一样,让我很想要守护他。
但是当这个念头腾升起来的那刻,我立马在心里狠狠泼了自己一盆冷水,如果我把姜湛看作自己的弟弟,那就代表着我将身份摆在和姜别辞一个位置了,简直忘乎所以。
我躺在床上,不想动弹,目光没有焦距的看着天花板。
身旁姜湛安稳的呼吸声催促着我的睡意,我明明很困,却内心杂乱的闭不上眼睛,很快,我就察觉到问题的所在——
因为我不放心。
因为,封潇潇还在楼上,而姜别辞虽然现在看起来和没事人一样,那只是他压制后的结果,一旦躺到了床上,我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克制的住。
而封潇潇睡的客房,也同在三楼,再加上之前两个人有共处一室的经验,所以我不得不多想。
随即我暗骂着自己,那关我什么事,姜别辞这么对我,我还为他考虑,这不是找虐吗?
再说封潇潇对我这么好,我也希望她能再也不受别人的钳制,也许她并不是单纯的为了完成任务,也许她是真的喜欢姜别辞,要不然她干什么在自己的枕头下放姜别辞的照片呢?
如此想着,却越来越如坐针毡,一定是我比较认床,再说保不齐姜湛半夜会醒过来,人在不加思考的情况下,是最有勇气的,但我现在思考了这么多,已经没有刚才那股子慷慨赴义的勇气了。
于是我灰溜溜的收拾好自己的衣服。
摇摇晃晃的上了楼去。
刚到达三楼的时候,我忽然听到姜别辞的房间里传来东西碰撞的声音,以及姜别辞暴躁压抑的粗声,他像是在用拳头捶墙,妄图用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心道一句不好,正要摇摇晃晃的往他的卧室走去,忽然,楼梯口我的卧室的房间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商离,你其实心里很清楚吧,只要你推开了他的房门,你就会成为他的女人。”
话音落下,我的身子蓦然冰冷一下,因为这语气里的陌生与冷意。
转眼看去。
只见封潇潇穿着一身素色衣服,长披肩,显然刚刚洗浴完,白净冰冷的脸上不染纤尘,与平常那副卑弱的样子截然不同,整个人,冷若冰霜。
可让我更加震惊的,并不是她判若两人的态度,而是她身上穿着的——居然是我的睡衣!
喜欢圈占请大家收藏圈占本站更新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