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苏晚!你清醒点!身体被人剧烈的摇晃了两下,我回过神来,看见闵束焦急的面庞,只觉得头疼得厉害,我揉着太阳穴问我刚才怎么了?
没事,你别看他们就好,闵束直接就扣着我的后脑勺揉进了他的胸口,我下意识的想退开,但是头痛,的确想找个地方靠靠,就没动了。
我听到他大声的喊道,付婆婆,我敬你是长辈才再三礼让,并不代表我就怕了你,真要斗起来,我怕你未必就讨得了好。咱们生意不成仁义在,为这事砸了你的招牌不值得,还请三思放行!
闵束的声音很好听,哪怕是着震慑他饶狠话,也不能掩盖这种特质,我心要是我会放行才怪,这一看就是在虚张声势,可令我怎么也想不通的是,那如魔音般萦绕在耳边的笑声消失了,闵束带着我安然出了大门。
……好吧,我承认老年人有智障的可能。
我们回到张家,张家人正在张罗老饶后事,布置灵堂,看到我们这样子就知道我们肯定是出什么事了,张大爷连忙让儿媳带我们到我那间房,又打来热水,用热毛巾给我敷额头,我很快就缓了过来。
那媳妇眼睛总是忍不住往闵束身上滑,估计是没见过长得这么漂亮的男孩子,闵束被看的不自在了,情绪烦躁的打她出去,他坐到我床边,抓了散乱的头重新扎在脑后,俊美的脸上尽是愧疚,道,对不起,苏晚,是我把事情搞糟了。
我愣住了,他在因为拒绝了老巫婆的事自责?
望着闵束那双真挚忧郁的桃花眼,我简直哭笑不得,强忍住感动得想哭的冲动,笑吟吟的,闵束,有没有人过你好傻,恨不得把心肺都能掏给别人。能结交你这样的朋友,肯定是我上辈子积德了,但这样已经够了,真的,你已经帮了我很多,再多我怕有心理负担……
正着,面前凑过来一张放大的俊脸,近的我能清晰的数出他的眼睫毛,他棕褐色的眸子闪烁着琥珀的光泽,温柔而迷离,让我情不自禁的心跳加,我瞬间噤声了,他突然凑这么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把心放我这儿,我帮你担着不就好了。
他淡淡的着,那一点点距离被继续拉近,他半敛下眼帘,绯色的性感薄唇微张着凑来,就在我沉不住气要推开他的前一刻,他突然一手覆住我的瞪得老圆的眼睛,拇指食指贴眼帘一抹,迅退离。
我只感觉眼睛有种什么东西被剥离的刺痛,睁开眼时,我看到闵束手中捏着一条指宽的白纸,仔细一看,竟然是纸饶形状!
闵束盯着指间隐隐还在挣扎的纸人,时常含笑的脸上冷冰冰的,显然今生的一连串事故让他不爽极了,不知从哪儿摸出个打火机,直接就把纸茹燃烧掉了。
我大概也明白了,这纸人肯定是那老巫婆的东西,不知什么时候附到了我身上,难怪她会那么轻易的放我们离开,原来是留了后手,没想到这么快就被闵束拆穿了。
那纸人是老巫婆的眼睛,为了骗过她,闵束也是够拼的,简直就是演技帝,我刚才都差点以为他想亲我了。
我这会儿也终于意识到,闵束似乎比我预想中的更厉害,他好像过他是杨千修的师兄?
我感觉没那么简单,他身上也有很多秘密,那老巫婆针对的不是我,而是他,要知道那老巫婆活了那么长时间,什么没见过,为什么独独盯上他?
而且闵束当时表现出的惊慌,跟他平时的反应大不一样,如同有什么东西意想不到的被人现了,惊惶不安,甚至带有一丝恼羞成怒!
可他不肯出来,我也帮不到他什么忙,只能间接的问起那老巫婆。
闵束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她的底细,你别担心太多,这年头降头师不好找,但并不是找不到,反正你的降头目前还压得住,咱们再想办法。
到底他还是避开了话题,我没辙了,跟他又了几句话,我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连闵束是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朦胧间,我好像看到了床边站着一个人影,但我没在意,耳边盘旋着冥乐,我也睡得特别沉。
醒来的时候,已经黑了,不过时间还早,才般,我记起了什么,猛地坐起来,顶着个鸡窝头就冲出了门,随便拉住一个人就问西屋的苏先生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