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立马扭头打算跟墨辰,可是映入眼帘的却并非墨辰高大的身躯,而是个缺了两颗门牙,正咧着嘴口水吧啦望着我傻笑的糟老头子,我当即就吓傻了,愣愣的低头一看,手上牵着的可不是对方嘛,难怪他能笑得那么开心。
醒悟过来,我刷的撒开了手,震惊的叫道,大爷您哪位啊?打哪儿冒出来的?
可他就只会傻笑,我不再理会他,心慌的拉长了脖子往过来的方向看,却到处都没看见墨辰的身影,整个人都蒙住了,我明明好好被墨辰牵着,怎么眨眼的功夫身边就换了个人呢?
我就像是被家长带到陌生的环境走丢的孩子,一时间乱了心神,回头再瞧见老头那刺啦啦的笑容,我莫名的觉得渗人,赶忙从他身边跑开,一路往回跑。
街道依然是原来的街道,可在我眼中却处处透着不对劲了,街边玩耍的孩,店门前吹着风扇的老板娘,亲密嬉笑的情侣……偏生我自己也不清哪里不对劲。
我感觉自己头好疼,像要裂了似的,不经意一回头,还看见那糟老头正慢悠悠的跟着我身后不远处,那刺眼的笑容映在我眼中越的扭曲,我欲哭不能,抱着头拼命往回跑。
没跑多远,经过一个人身边时,他突然绕到我身后,一手抱住我,一手捂住我的嘴,飞快的将我拖进了路边的巷子里,我看不到他的脸,更是无法挣脱,只能焦急的踢蹬着腿。
直到他将我甩到墙上,将一个香囊凑到鼻前,我来不及屏住呼吸,吸了两口,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倒不是有晕厥的倾向,而是闻了这味道,我的头就渐渐的不疼了,而且面对眼前这人,我也不敢轻举妄动。
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杨千修十分警惕的左右张望着,还不等我点头,他就收了香囊拽着我继续往巷子里走,边走边压低嗓音焦急的问,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那只一直跟着你身边的狐妖呢?
我心头打鼓,眼珠子乱转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换了个话题问,刚才是怎么回事,我的头为什么有那种撕裂一样的疼,怎么闻了你香囊就不痛了?
杨千修倒是爽快的给我解释了缘由,这条街外面看上去普普通通,实际上被一种无形无味的瘴气笼罩着,常年居住在这里的人身体都生了些变化,适应了这种瘴气,而一旦有没经本地人带领就闯入的外地人,往往就会因为吸入瘴气产生不适福
许是甩掉了麻烦,他的脚步也缓了下来,回头将香囊塞给我道,这香囊你拿着,离开这里的路上还用得着,然后见我一副受惊无措的模样,他烦躁的抓了几下短埋怨,你怎么还像以前那样莽撞,竟然一个人跑到这里来,真是不嫌命短!
我咬着下唇不知如何应答,暗暗的捏紧了香囊,一时间心乱如麻,一方面担心墨辰此时的处境,另一方面也对眼前的杨千修有所怀疑,因为我实在无法判断眼前的他究竟是本人,还是冒牌货。
当然,只要让我掐一下脸就能得到结论,但我不能冒这个险!
如果他是冒牌货,他至少还肯跟我演戏周旋,一旦拆穿他的真实面目,我可是半点逃脱的把握都没有,退一步讲,就算他真是杨千修,立场不明的他又突然出现在簇,同样让我无法信任他,所以我隐瞒了墨辰也跟我一起过来的事实。
不过有件事我倒是可以跟他确认,我定定的望着他喘了口气问,先前在张家门口张望的人也是你吧?
杨千修低下头默了默,最后点点头,道,那通电话也是我打给你的,原本以为闵束跟你在一起,没想到……他眼神复杂的瞄了我一眼。
我这才知道他这些一直在暗中观察那家人,也看到我和闵束进入张家,而后他不方便出面帮忙,便想到了我们,只是当时闵束回酒吧了,我刚好跟墨辰重逢。
没等我继续追问他为什么盯着张家,一声沉闷的钟声响在了巷上空。
杨千修应声抬头望,又听钟声响了两次,他再低下头时,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对我道,这是警报声,咱们过去看看生什么事了。
我假意配合的点头好,尽量削减他对我的防范,主动跟在他身后赶路,然而我的目光就没离开过他的后脑勺,我在预估打晕他的几率,不过我还是注意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老城区的确人少,可水咀明明街地处闹市,这一路过来竟没遇上半个人,好像热闹非凡是做给别人看的皮面,古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