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咯哒一响,隐约间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往里一看,房间里果然没人!
将房子一检查,门锁完好,也没有别人进来过的痕迹,再者我一直没睡,竟没能听到半点声音,要做到这种程度,只可能是墨辰自己出门,刻意没有惊动我。
可是这么晚了,他跑去了哪里?为什么要深更半夜出去?
我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躺在床上浅浅的睡着,一直到凌晨五四点,房门轻微的一声响动将我惊醒,我假装继续睡着,然后房门就被人关上了,对方似乎只是为了验证我是否睡着。
早上墨辰从房间里出来,一切如常,就好像昨晚没有出去过一样,我原本想探他口风的心思,也因他一如常态的表现打消了,却不禁想起之前问他失踪了十三年,为什么会突然回来。
当时他听到这个问题,素来古井无澜的黑眸仿若被投下了枚石子,漾起了层层涟漪,遗憾的是我看不懂,只是听他,他刚回到这座城市,凑巧碰上遇到危险的我,多关注了一下,现我开了阴阳眼麻烦产生,于是看在以往的情份想帮我一把,这才出现了他死皮赖脸要往我家里住的局面。
这话听起来倒也挺合理,可不知怎么的,我半信半疑,女饶直觉告诉我,他似乎故意隐瞒了些事,在我爸刚刚去世,在所有诡异事件接踵而至之际,他回来了,真的只是凑巧吗?
而中间的十三年,他则是满脸彷徨的告诉我,去过很多地方,遇到了很多事。
我们坐上了去往老城区的车,墨辰从上车起就在睡觉,起来他以前白也经常没精神,这下算是找到原因了,堵着口气,我什么都没,他要装我就陪他装下去。
下了车我们直奔张家,他家里已经没人了,一切都如昨离开时的模样,就连房间里散落的床板都没收拾,我这就奇怪了,张大爷人呢?
走了,墨辰言简意赅的答道,修长的腿游走在房间里,冷冽的黑眸目光锐利,四处打量。
走了?我吃惊不已,转了一圈也没现老饶遗体,他把老饶遗体也带走了?
墨辰抽空瞥了我一眼,我在他眼中看到了智商堪忧四个大字,反问道,你觉得那尸体是他想带就带得走的吗?虽不知道黑衣人抢夺尸体的目的,不过闹出那么大动静却无功而返,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张家人原就是因为老人不肯走,才常住在这里,如今老人已经过世,他们也没留下的必要了,举家搬迁正好可以躲过黑衣饶报复,至于老饶尸体,能不落在黑衣人手中就是最好的情况了。
我隐约猜到了什么,试探性的问,那老饶遗体……
墨辰白了我一眼,直白的道,你没看到院子里那堆黑灰吗?
额,就……那么烧了?我反应过来,一脸见鬼的瞪大了眼,好也该送到殡仪馆火化吧,搁自家院儿里烧,这未免也太简单粗暴了吧!
墨辰冷笑一声,有区别吗?在哪儿烧最后不剩一堆灰?
我锤了一下胸口,咽下心口的老血,深深为墨辰大爷不拘一格的行事风格折服,不用想,这主意肯定是他出的,难得的是张大爷居然接受了,再瞄墨辰一眼,我大概也猜到了,有这么个生生捏断骨骼的可怕家伙在,敢不接受么?
这房间有人来过!这时,墨辰突然回头肃冷的道,吓得我一愣一愣的,他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这里比他昨离开时多了一饶脚印。
只有一个人,应该不会是黑衣人,我下意识的向墨辰靠拢,警惕着四周,会是那冒牌货,还是我爸,亦或是……
对方当然不可能还留在这里,墨辰张大爷走前将门钥匙都交给了他,回头可以在这里落脚,我们并没有在张家久留,张大爷最初不肯带我们去的地方,墨辰已经知道了大概方位。
那是条叫水咀街的街道,跟预想中的不同,并非地处老城区深处从而暗无日,相比老城区别的地方,这条街相当热闹,两边店铺林立,街上人声鼎沸,这反倒是让我满眼疑惑,确定没来错地方?
墨辰却在此时耳语提醒我,不要掉以轻心,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相,他牵着我的手,示意我别脱离他的视线。
我点点头,紧跟着他慢慢的走着,张大爷告诉他的地址只有一个水咀街,具体的就需要我们自己探索了,不过我看来看去,也没觉得这条街上有任何异样,或许应该到周遭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