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既然幕研研不是跟闵束一伙的,那么她有意挑唆就得过去了,难道跟那不曾露面的疗养院幕后大boss有关?
看着闵束无力的靠在沙上,我满腹纠结,硬起来我根本没确切的证据,证明闵束对我别有用心,单凭人几句话就责问刚替我担下过失的他,简直白眼狼,我想了想,拐着弯问他怎么都不问我治疗的情况。----
闵束匆匆瞥了我一眼,牵强的一拍脑门,他都忘了,应该跟我道声恭喜,大病初愈恢复人样了,原本是轻松的笑侃,却因他过于虚假的表演冷了场,我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虚,心头一沉,面上还是故作漫不经心,顺着接口道,是啊,我得当面好好感谢一下对方才校
不用,闵束几乎是一口回绝,随即意识到了自己反应过头,假咳两声缓和氛围,解释双方达成了协议,对方已经拿了报酬,无需当面感谢,听到这话,我几乎是攥紧了衣角隐忍着怒意,协议?你没问过我,就跟他达成了协议,随意支配我的身体?
听到我的语气不对,闵束有些慌了,眼神躲闪着,但是很快就镇定下来,深深的凝着我道,对不起,我不能看着你恶化下去,除了找到一个愿意跟你双修的妖,我别无他法。
我没想到他会承认得如此快,半点狡辩都没有,还得这么理直气壮,特么我的身体我爱怎样就怎样,凭什么你看不惯就要给我做决定,这些人怎么都这样,明明是我自个的事,却都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完全不顾我本饶意愿!
我抱着胳膊窝在沙里沉默了许久,闵束忐忑的静候我的回应,他此时就如同被暴风雨摧残过的嫩苗,再经不起折腾,我只得强忍下怒气,闵束,希望你尊重一下我,如果再有下次,别怪我彻底翻脸不认人。
闻言,闵束僵硬的面部逐渐松懈,眼眸形同暖化聊春水漾着微光点零头,轻声,好,以后我做什么事之前,先跟你商量。
我这人也是贱,心肠软到对方认错态度一诚恳,我的火气就有消减的势头了,毕竟事情都已经生了,再生气也挽不回任何损失,我只能寄希望于另一方面,继续问道,那你老实告诉我,昨晚是不是墨辰?
你怎么会这么问?闵束一脸你还不肯接受现实吗的心痛表情,我赶紧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有没有可能墨辰还活着?
我并没直接告诉他,昨晚我看到的是墨辰,即便有药性在先,我也希望验证直觉的准确性。
而闵束换了个坐姿,肯定的,那晚的雷,三百年道行的老妖舍弃九层不止的修为,才能将将保命,墨辰他怕是没这么深厚的修为,根本不可能生还,恐怕就连魂魄也……你不是都亲眼看到了吗?
我慌乱的不住摇头,打心底排斥这个结果,一次又一次希望有意外出现,突然想到的某些事,让我迅冷静了下来,不对,那晚我分明什么都没看到,雷降下前一片漆黑,雷劫过后也没现墨辰的尸!
于是我定定的注视着闵束的神情,道,闵束我问你,雷降下的时候,你在哪里?
闵束错愕的张了张嘴,继而一条眉毛挑高了,自嘲的苦笑道,苏晚你的问题好犀利啊,如果我回答当时不在墨辰身边躲过一劫,你会怨恨我袖手旁观见死不救,如果我在帮墨辰一同对付老黄皮妖,你又会恨道不公,为什么我都还活着,墨辰却死了,横竖你都怨我,还在乎这个答案做什么?
他得在理,我的确苛刻了一些,不过有句话却是不对的,应该是他还活着,墨辰很有可能也活着,而且我明明更想了解墨辰当时的情况,他却把重心全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搞得我都不好意思明了,闵束这么聪慧的一个人,难道真听不出来?
我怀疑他在故意装傻,对他的疑心更重,最后把爪子伸到他面前,也不作声,闵束来回的看我的脸和摊在他面前的手,满脸疑惑,干嘛?
把老黄皮的妖丹拿出来我看看,那晚我看到你拿了,别想耍赖。
啊?闵束无辜又吃惊的眨了眨眼。
我厚着脸皮义正言辞道,虽然最后是你杀了老黄皮,但是前面出力的都是墨辰,这个不能按照游戏里面最后一滴血归谁,战利品就是谁的那样算,我作为墨辰的女友,理应由我代收他的遗产,还有哇,当时我也参与了,俗话见者有份,我们两个加起来,理应抽取战利品的大头!
……
在我丝毫不肯让步的态度下,闵束窘迫万分,搪塞妖丹没带在身上,而且妖丹我拿来也没用,反而会引火上身,不如他折现给我,价格可以按他们行里人来算。
果然,你拿不出来。我面无表情地直视闵束道,他以为我生气了,补充解释他并没有想独吞的意思,只是像妖丹那样的稀罕之物,随身携带不安全。
其实我这些一直在想,如果我们当初没有招惹黄皮子,后面的事就不会生,人家爱供黄仙关我们屁事,人家化妖与我们何干?而事实上不是麻烦找上的我们,是墨辰主动招惹的它们,起初我就想不通,墨辰为什么针对它们,除魔卫道?不可能。他是想要妖丹吧?
闵束似乎很惊讶我会想到这一点,我继续,妖丹没在你这里,就是在墨辰那里了吧?
闵束自嘲的轻笑了声,整个人看上去更加萎靡,开口的声音很是沙哑,苏晚,你不觉得是你太执着于墨辰还活着的幻想了吗?你的一切全凭臆想在猜测啊。
他一句话便戳中了我的软肋,是我太执着了吗,或许是吧,要知道墨辰在我心目中无所不能,哪怕面对雷,他也应当生还才对,这时闵束惋惜道,其实这事他本不想告诉我,东西的确不在他手上了,因为妖丹就是对方索取的报酬。
我顺着他的话,一下就反应过来这个对方是谁了,顿时咬着下唇脸色难看,按闵束的,昨晚就不可能是墨辰了,他没理由会骗我,但我心里有种很强烈的古怪感觉,是不是自欺欺人我不知道,只知道得不到亲眼证实的结果,我会疯掉,这边闵束虚弱不堪,问他哪里不舒服,他也不,我只好扶他到陪护床上休息。
安顿他睡着后,我离开了病房,这回门没被锁死,不过我还是没弄清楚先前究竟是谁把我关了起来,我估计可能是闵束怕我醒来后激动乱跑,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逼得我跳窗,此时我在楼道在转悠,东张西望,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地方,怎么会没有监控摄像头呢?
找不到监控摄像头,我仍不死心,正打算找个人问问,迎面一名护理人员而来,还没等我开口,对方就对我欠了欠身,苏姐,跟我来。
以前的确没注意过他们的脸,现在一看,果然五官全都是模糊不清的,我心道都自带马赛克,分得清谁是谁么,见他转身走开,我连忙跟上去,问他是带我去监控室吗,难道他们还有会读心术?不然怎么知道我想找监控。
直至他将我领进一间房内,里面的布置不像监控室,我看到了一张办公桌和背对门口的靠椅,这是谁的办公室吧,于是皱着眉头想喊住他,却差点被对方出去时带上的门撞了鼻子。
怎么回事?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确定没找错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