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除了工地,白雨待的最多的还是办公室。
只是接下来的时间,他几乎就没怎么见过刘子附了。
至于易坤先生,倒是隔三差五能在楼里碰见。
公司给了楼上多少茶水费,白雨不知道,这事是财务对接的,但看易坤先生的态度就知道,应该不少。
初次合作也算是完美落幕,如果运气不好还有一下次,白雨觉得,他也好意思开口了。
自从得到孟婆那边的提示,刘子附就放弃了从白雨那边打探消息的念头,毕竟他绞尽脑汁安排的接触非但没让他拿到任何消息,反而让孙齐夹在中间尴尬的不行。
孙齐的态度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人已经彻底回归生活,不可能承认自己有另一个复杂的身份。
而要想找回那位,如果孙齐不努力,他们做再多也是徒劳。
就好比在接触白家这件事上,他们想破脑袋也才接触到白雨,而孙齐只是上个洗手间,就遇到了关键人物,白安安。
刘子附觉得,很多事情真的不能强求,哪怕他勉强自己去窥视了白家的秘密,也不过是确定了答案在白安安身上。
然而只是做了这些,就已经消耗了他近十年的寿命。
他其实可以什么都不用做,这一生不像前两世,需要他耗尽心力去卜卦寻找白术,要找的人已经在身边了,他只要安安分分地活着,和那人一起活到白头也是幸运的。
可事关那位曾经的神,他又放不下。
他们缘分的初始点就是那位,没有他,就没有他们这帮人的相遇。
这也是孙笑笑非得找到那人的理由。
虽然大家的经历不同,可都感念那位曾经给予的照拂,所以只要有一线希望,都想将那人带回来。
刘子附在孙齐的公寓赖了快半个月,任凭谁找他,只要听他说在孙齐这边,就不会催他。
原本孙齐是不想收留他的,可看他一副孱弱的样子,又不忍心将他丢出去。
刘家爷爷奶奶年纪大了,要是知道刘子附身体不舒服,还不知道要急成什么样。
其实刘子附也可以去投奔钱程,可钱程是刘老太太最得力的眼线,但凡钱程知道的,绝对会给老太太打小报告。
刘子附一度怀疑,自己给他们家找了另一个孙子,还是很狗腿的孙子。
可八九年的关系处下来,老两口已经习惯了凡事问钱程,而钱程又是个不会对亲近之人说谎的憨憨。
在挂断钱程第不知道多少通电话的时候,孙齐终于是熬不住了。
他合上笔记本定定地看着沙上躺着的人问道,“你还要在这里躲几天?医生既然说了没大问题,那你就老实跟家里交代啊!老太太都给我打过几次电话了,还以为你在外面沾上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呢!”
刘子附懒洋洋地躺着,转过脑袋笑看着孙齐撒娇道,“别这么扣嘛,大不了我交住宿费和伙食费,行不行?”
孙齐气得将手边的文件砸了过去,一沓a4纸纷纷扬扬洒了一地,愣是没有一张刮到刘子附的。
“你看我像缺你那点钱的样子吗?”孙齐气急地瞪着沙上的人,满脸嫌弃地问,“那个大师是怎么回事?怎么没听你说过认识这号人物?”
刘子附想了想,好像是没和孙齐解释过钱程的事,说来他们前世也算是好友。
于是他将三人前世的关系给孙齐理了一遍,又将他和钱程的关系也解释了一下。
孙齐打量着刘子附,见他一脸的坦诚,于是试探性地问道,“他是不是对你太过关心了些?一天少说也有三通电话吧?”
刘子附听了忍不住笑,他调侃道,“怎么?你吃醋啦?我和他可是纯纯的革命友谊,那是两千年前就打下的基础,你可别想歪了。”
孙齐就那么注视着他,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端倪,却只瞧见刘子附打趣的笑。
孙齐垂眸轻笑一声,问道,“你有回头看过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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