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齐看了眼有些拘谨的孙笑笑和钱程,问孟婆,“他们俩是要一起吗?”
孟婆嫌弃道,“来都来了,就一起呗,反正都是老熟人,没什么可避讳的。”
钱程不解地指着自己问道,“我也算是熟人吗?”
别说那两位的身份了,光是那两张脸,钱程今天都是第一次见,他完全无法理解他们口中所说的“熟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孙笑笑倒是看得开,反正来都来了,既然大佬都话了,那她就当个听众。
她拎起餐厅的两张椅子,一张递给钱程,自己则拎着另一张往客厅走去。
她将椅子放在刘子附对面的单人沙旁边,漫不经心地提醒道,“赶紧过来,别耽误时间。”
钱程看着手里的椅子,又看了眼淡定地坐在了空置沙上的孙齐,也放弃了挣扎,拎着椅子坐在了刘子附的身边。
孟婆扫了眼两边的四人,心里又涌起一股烦躁。
她拍了崔子玉一巴掌,自己则仰躺下去,不悦地催促道,“你来说吧,我懒得再提这事。”
崔子玉也猜到她会撂挑子,于是将孟婆做所却被破坏了的计划复述了一遍。
孙齐这才知道,原来孟婆为了那两位做了这么多的准备。
孙笑笑也是满脸的震惊。
崔子玉说完后,她小声问道,“所以,现在的问题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我哥解不开他身上的封印了是吗?”
崔子玉点点头,承认道,“解不开封印,大人就只能保持猫的形态,先不说他们之间的事,帝君让我们上来主要也是为了帮大人恢复人身,从而安度余生。”
见大家又沉默了下来,钱程试探地问道,“你们就没想过,问题是出在孙齐的身上吗?按照你们的说法,那位的身份然,想从他身上做手脚可能性应该不大,那么只有身为凡人的孙齐才是最好下手的吧?”
作为风水师,钱程对眼前所讨论的事还是有些接受度的,总不能是五个疯子开会,就他一个正常人在旁听吧。
所以,他将崔子玉的叙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在排除大佬认错人的前提下,得出了刚刚那样一个猜测。
孟婆拧着眉看向钱程,出声提醒道,“还有什么想法,继续说。”
钱程瞄了眼身边的刘子附,见他也看向自己,于是喉结动了动,继续分析道,“想要对一个普通人下手不比对那位动手来得容易,连生辰八字都不用知道,几根头,几滴血,甚至是触碰过的东西,都能拿回去作法。如果孙齐本人就是解开封印的钥匙,而那把锁普通人怕是动不得,那就肯定是钥匙被人动过了,人还是这个人,那就有可能是他的命理被人篡改了。”
钱程的分析语惊四座,要不怎么说当局者迷呢。
他们所想的是,孙齐就是白术,所以这个人肯定是没问题的,可偏偏没想到,要是被篡改了命理,人还是那个人,可魂体就不一定还是原样了。
孟婆几百年前设下的封印,指定的可不是孙齐,而是白术的魂。
刘子附在理清这层关系的时候,激动地伸手就去抱钱程。
他兴奋道,“可以啊老钱,以前是我低估你了,原来你也是有道心的嘛!”
孙齐和孙笑笑眼见着钱程从耳尖红到了脖颈,一个忍着笑,一个忍不住笑出了声。
孟婆挪开眼轻咳两声,出言调侃道,“收敛点,还有人呢!”
她看向孙齐,瞳仁由黑沉瞬间变得猩红,在对方的震惊中,她将人上下扫了一遍,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只听她冷笑一声,瞥向身侧的崔子玉说道,“一个野丫头,竟然敢挑战老娘的底线!”
孟婆的底线是什么,崔子玉其实并不知晓,但他知道,孟婆肯定是看到了什么。
只听他平静地问道,“是谁?”
孟婆扫了眼左右,见那四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这儿,轻叹一声回道,“老熟人,清平,不知怎的入了那位的眼,做了他的爪牙。”
刘子附没听过这个名字,困惑地看向孙笑笑,却见她一脸的不可思议。
“怎么会是她?她不是被困在槐江山了吗?总不能活到现在吧?”
孙笑笑在梦里是见过清平的,知道她的余生都被困在了槐江山的地牢里。
只是后来怎样,她就不知道了。
崔子玉冷笑道,“毕竟曾经是个仙子,就算成了堕仙,死后历经惩罚也是要轮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