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是怎么死的,崔子玉就不想多说了,他不想吓着小朋友。
这屋里除了孟婆,所有人在他看来,都是小朋友。
除了孙笑笑,没人知道清平这么个人物,于是她将自己知道的清平做过的事和几人讲了一遍。
等她说完,公寓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孟婆和崔子玉是知道当年那些事的,所以并不感到惊讶,只是为那时的狐狸感到痛惜。
其他三人则是清一色的面如死灰。
就算是只普通的动物,遭遇那样的事也叫人于心不忍,何况那是一只能化成人形的妖,更是他们熟知的人。
钱程偷偷看了孙齐一眼,见他的脸上也失了色,心里暗暗叹息一声。
怎料身旁的刘子附突然爆了句粗口。
“靠,一个女人,心怎么能这么黑!”
更难听的话,孙笑笑在,他说不出口,但从他脖子上的青筋能看出,刘子附此刻正处于暴怒阶段。
孙笑笑看向孙齐,见他脸色不好,伸手搭上他的肩安抚道,“不记得也挺好的,他那时候,真的很惨。”
想起一身黑血又瘦骨嶙峋的狐狸,孙笑笑只觉得眼睛酸。
那是除了槐江山被屠之外,她见过的最血腥的一幕。
孙齐握紧了沙扶手,定了定神长舒一口气,他扯起一个僵硬的笑说道,“难怪你那么偏向他,原来他经历过这样的虐待。”
孙笑笑收回手,摇了摇头否认道,“你错了哥,不是因为他经历过这些,而是他即便经历了这件事,也从没想过让赫胥替他报仇,他甚至不允许任何人将这件事告诉赫胥。”
她看向刘子附,叹道,“不是你不够好,在他心里,赫胥是沾不得一点血腥的皓月,任何脏东西,他都不愿让那人看见,再委屈,他也舍不得污了那位的眼。”
不是比不过,而是没有可比性。
刘子附心口紧了紧,他知道孙笑笑的意思,也知道,自己从来都没资格跟那位比。
他看向孙齐,见对方也盯着自己,于是咧着嘴笑道,“别看我,搞得好像我很可怜似的。”
“我没那个意思。”孙齐忙解释道,“我只是想说,我们都一样。”
一样在哪儿?
一样比不过白月光?
还是一样只能做陪衬?
刘子附垂下视线苦笑着问,“你到现在还是接受不了自己的身份,是觉得自己没有他好,还是以为他回来了,你就会消失?”
孙齐见自己的真实想法被揭穿,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虽然崔子玉很肯定的和他说过,他还是他,可尚未生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会不会出什么变故。
就像孟婆的计划被破坏一样。
见气氛有些压抑,孟婆不耐地“啧”了一声,起身怒道,“现在是你们拌嘴的时候吗?你们难道就不想知道那个女人现在是谁,在哪儿,又是怎么改了他的命吗?”
孟婆伸手指向孙齐,又瞪了刘子附一眼威胁道,“老娘能给你们的,也能收回来!你们可以选择对这件事置之不理,老娘也能毁了和你们的交易,收回给予你们的一切便利!”
在座四人和孟婆之间的交易,崔子玉都是知道的,毕竟还要在他这个判官这里做定向登记。
刘子附和孙齐是明面上跟孟婆有交易的人,可钱程和孙笑笑都不敢保证,自己投胎前有没有找孟婆通融过。
毕竟谁都有私念,也都希望来生能得偿所愿。
于是四个人默契地闭上了嘴,谁也不看谁,各自耷拉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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