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齐在拿到珠子后便无心继续晚宴,索性本就没他什么事,和陈家长辈们打了声招呼,陈思就将他送走了。
等电梯的间隙,陈思环视一圈见没人,往孙齐身边挪了挪小声问,“你和我那个不省心的妹妹是怎么认识的?”
抱着猫的孙齐明显愣了一下,想到可能是刚刚他们俩交谈被人瞧见了,于是笑道,“不就是今晚饭桌上认识的,你们嫌弃人家喝的饮料,总不能让她跟我大眼瞪小眼吧,两个无聊的人说说话而已,怎么,有人嚼舌根了?”
陈思挑眉,显然对这个解释有点不太信,可想到过些日子就要将那个麻烦精带出国,他们俩再怎么也摩擦不出火花,于是半信半疑道,“你可别跟她有什么瓜葛,这丫头神精得很,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回头带出国,我也不打算多管她,爱咋咋地。”
两人步入电梯,此时酒店里正值用餐点,上下楼的人不多,电梯里就他们俩。
孙齐一手托着猫的肚子,一手搭在他脑袋上揉搓猫耳朵,无所谓道,“过了今晚,我也不会和你妹妹有什么交集,不过毕竟是亲戚,多少还是得照顾照顾吧。”
陈思盯着他怀里的猫不禁皱起了眉,不确定地问,“你这猫不是黑色的吗,怎么掉色了?”
孙齐听了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只见他双肩颤了颤轻咳道,“光线问题,你看错了吧。”
可是他忘了,陈思去过他的公寓,更是见过他屋里的两只黑猫。
“不对啊,你家两只都是黑猫,难不成你又养了一只?”陈思拧着眉不相信自己记错了,但要是因为酒店光线的问题看岔了,他勉强还能接受,毕竟他自诩是过目不忘的学霸,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孙齐斜眼睨着他,打趣地问,“怎么,羡慕了?要不你也养一只?”
陈思嫌弃地后退了两步,忙不迭抗拒道,“别了吧,哪天死我操作台上我还得被告虐杀动物。”
两人到了负一楼,一出电梯就瞧见了孙齐的车停在电梯厅门口,副驾车窗此刻正缓缓下降,露出孙笑笑那张逐渐明艳的脸,以及驾驶位上略带痞气的刘子附。
陈思感慨道,“这俩看着还挺般配,你们家就没想着撮合一下?”
他的声音压得比较低,毕竟这是八卦,也不好让当事人听见。
孙齐心虚地移开视线,侧过身不让车里的人看见他的唇形,小声解释说,“年轻人的事咱们就别操心了,走之前记得去公司转转,有点做老板的自觉。”
说罢,他就抱着猫走出了电梯厅。
孙笑笑见亲哥都聊完上车了,她探出车窗挥手笑道,“陈老师,下次见面就是在国外了,可别忙着学业不理我啊!”
陈思笑着挥了挥手,语气温和地回道,“只要你来,陈老师全包。”
孙笑笑出国的日子定在元旦之后,所以原本想补办的新年活动再次落了空,而过了圣诞,距离她离开也没几日,甚至比陈思回学校还早。
这次她出去,就是孙家老爷子和孙齐两人陪同了,不同于考察期,这回是出去暂居,作为长辈总是要过去打点一番的。
所以孙齐才会叮嘱陈思多去公司,因为他自己将要有半个月不在国内。
至于离开后家里的两只猫,定然是交给了刘子附这个算不上太忙的局中人。
刘子附在后视镜里看着后排的孙齐,好奇地问,“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就拿到东西了?”
孙齐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车里一道不属于孙笑笑的女声冷冷传出。
“人家主动将东西送还的,只能说这家伙魅力大,咱们绞尽脑汁不如人家一个眼神。”
不用想都知道这酸溜溜的话出自谁口,只是孙齐一个不防被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一跳。
他满眼不认同地看向自己身旁空着的位置,眉尾挑了挑否认道,“别瞎说,她自己找上门强行给我的,我可什么都没做。”
孙笑笑好奇地转过头看向后排,盯着后排的无人处问道,“到底什么情况,什么叫她自己强行给的?”
孟婆和崔子玉这才显出身形,两人打量孙齐的眼神出奇一致,嫌弃里夹杂了审视,一副不信任的样子。
孙齐被盯得浑身不舒服,他将猫放到腿上,语气坦荡地说道,“他一直都在,不信你们问他。”
刘子附要不是正开着车,肯定也转过来八卦了,奈何一车人的命在他手里,他只能偏过脑袋问道,“快说说怎么回事,好奇死了。”
赫胥对上孟婆两人的视线,见他们不似作假,不解地问,“你们看到的难道和我们眼里的不一样?”
他是知道这两人一直在他们身后的,照理说不会有这么反常的举动。
崔子玉瞄了孟婆一眼,见她面色依旧难看,只得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是有了一些现,不过这个问题咱们私下聊,先说说珠子的事吧。”
孙齐摊开掌心,将红绳串着的珠子递到一旁,示意他们自己拿去看。
孟婆斜了他一眼,越过崔子玉伸手就将珠子给夺了过来,借着车里的灯光她仔细研究起这个珠子,口中念念有词道,“是白术的尾骨没错,可这缚灵绳是什么时候串上去的,又是如何跑到那个丫头手里的?”
听到缚灵绳,刘子附的瞳孔骤然紧缩,他沉声问孟婆,“你确定是缚灵绳?”
孟婆眉梢微挑,将红绳挂在手指上,递到刘子附眼前没好气道,“这可是你那个阿翁才有的无价之宝,我能认错?”
刘子附只用余光瞥了一眼,拧眉回忆道,“阿翁说过,缚灵绳本就稀缺,除了白术,他谁都没给过。”
孟婆收回胳膊,听了刘子附的话更是纳闷,她追问道,“他给白术的那条,不是用来系陶埙了吗?”
刘子附趁着等红灯的空挡,转过头看向孟婆严肃地回说,“那是第一条,阿翁辞世前去和大人告别,白术私下又讨了一条缚灵绳。”
他说完看向孙齐,补了句,“不知道他要来做什么,但现在好像知道了。”
车里顿时陷入沉默。
红灯结束后,刘子附继续专心开车,其他人却都看向了孙齐,并不言语。
孙齐瞧了眼孟婆手里的红绳,面色尴尬道,“你们看我也没用,我又不记得那些事,给不了你们想要的答案。”
这个结果大家都明了,只是白术在那种情况下又瞒了一件事,他们还是有些看不懂的。
只是孟婆和崔子玉想得更深,对白术的质疑越甚。
喜欢旧神赋请大家收藏旧神赋本站更新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