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生信条是得过且过,知足常乐。
可能以前的他活得太累,现在就只想简单活着,怎么开心怎么来。
所以,他不会去定义和孙齐之间的关系。
哪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处得来就处,处不来就分道扬镳,多简单。
当然,如果能在这么惬意且随心的相处模式下再适当做一个米虫,那就是最好的状态。
赫胥如是想。
孙齐这一觉睡了很久,天快黑了他都还没醒。
要不是赫胥早上接了孙齐助理的电话,帮他请了一天的假,怕是那个助理要找上门了。
白术说需要时间,果然不假。
孙齐没醒,孟婆和崔子玉就不能安心离开,虽然他们的任务是让赫胥变回人身,但不代表孙齐的命不是命,他们还是要确保他无事才算是圆满完成任务。
至于白术,不急,反正也放了好几百年,再等个几天无伤大雅。
有关赫胥身上的秘密,该探讨的也探讨完了,能说的孟婆都交代了,至于那些不能说的,赫胥心里也清楚,太过遥远的事,要是没个准头,说了也是白说。
猜来猜去的没意思,被掩盖的真相迟早会浮出水面,他们等就是了。
至于白术身上的秘密,斯人已逝,如果影响不到活着的人,赫胥觉得自己没有立场去探究。
最麻烦的事已经解决了,剩下的事就只能让地府去处理,赫胥相信,孟婆是这世间对白术的事最为上心的人,交给她办,他放心。
不放心又能怎样,阴阳相隔,何况他们早已陌路。
孙齐是被客厅里打牌的声音吵醒的,他看向窗外,月明星稀。
他以为自己醒早了,准备再睡一会儿,可生理需求不允许,他就只能活动两下睡僵了的身体,硬着头皮爬出了被窝。
走出卧室的他根本没往客厅看,憋得狠了,眼里心里只有洗手间。
打牌的三人见他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也没准备喊他,反正等人睡醒了,总有机会解释。
从洗手间出来,孙齐的脑子还是晕乎乎的,腿脚无力也没往饿肚子方面想。
经过客厅的时候,他随口说了句,“声音小点,当心扰民被骂。”
孟婆看了眼外面的夜色,无所谓道,“早着呢,现在才九点多。”
孙齐刚准备进屋,嘴里念叨着孟婆说的九点,想到自己睡前好像就是九点多的样子,一时有些转不过弯。
他捏了捏眉心,转身看向客厅里的人,打了个哈欠问道,“怎么还是九点多,我明明睡了好久。”
赫胥丢出几张牌,随口应道,“你这都睡了一天,是挺久的。”
孙齐听得迷迷糊糊的,眼神随意扫向赫胥平常坐的位置,刚想问什么意思,却在看到那个身高腿长的男人时,瞬间精神起来。
他脸上是还没反应过来的愣怔,眼中却像是有着万里星河,亮得不行。
他挪动着面向问另一边的孟婆和崔子玉,眼神却始终锁在那张印象深刻的脸上。
“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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