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曼柔本意等两位兄长前来管束,谁知道就在昨日,他已然投奔安郡王府去了,现下不在府中。”
沈东闻言,大失所望,心情也低沉烦闷。
沈兴从府后看不见沈墨就猜测到了,见徐云登亲自来解释,便知道事情绝不会如此简单。
他看了一眼沈东手中的调令,说道“东弟还年轻,沈墨若真的扶不起来,那也是受他母亲的影响,贪婪成性。”
“依我说,不如休妻在京城另娶,一来你好不容易做了京官,万万不可再回京城去。二来沈墨的事情连关先生都没有办法,你就算再给他请什么夫子都是无用的。”
“何不破釜沉舟,兴许还有一线生机。若能得知书识礼的新妇,那也是我沈家之幸。”
沈东此时心绪复杂,但想到临行前姚氏为了跟来,闹得家宅不宁,险些害他丢了这晋升的机会,心里就愤懑不已。
犹豫再三,终是说道“待我见过曼柔,我们再从长计议。”
这已经是松了口了,徐云登和沈兴对视一眼,两人都明显轻松了许多。
等到沈夫人派人来请他们入席,又拿出为他们准备好的宅院说道“我本意是从私房里出钱,给两位哥哥买一处落脚之地,以我的能力,也就三进小院足够体面了。”
“谁料瑞王殿下得知后,将他在护国寺胡同的一处五进宅院落在了哥哥的名下,说是为了沈家兴起,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
“我是出自沈氏,安然的外祖父家自然就是沈氏,他虽说是为了沈氏着想,但两位哥哥想必也明白其中的道理。”
“另外丫鬟,小厮,我都派了过去,两位兄长用着顺手便用,若寻到合适的,叫回来便是,我正准备给安然备嫁妆,随时都需要跑腿的人。”
“至于沈墨,他因和安然婚事不成,对瑞王殿下和安然多番不敬,若非我拦着,早就下大狱。”
“如今还私自去了安郡王府,我对他再没有任何怜悯,他也不再是我的侄子,还望两位兄长知悉后,日后关于沈墨的任何事情,都不要在这府中提起。”
“至于其他的,他始终是沈家的子孙,两位哥哥要如何处置,我也绝不会过问。”
“我要说的便是这些,两位哥哥若有疑虑,现在就问清楚的好。”
沈东看着那宅院的地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沈兴则叹道“本来我和东弟在路上还在说,可能少年心性不稳,一时想岔了,心有不甘所以做错了事。”
“现在看来,是那孩子让你们夫妇伤心了。瑞王殿下连东弟的职位调动,在京城的住宅都安排妥当,如此心胸,怎么会跟一个孩子过不去?”
“罢了,合该是我们沈家对沈墨疏于管教,让他跟着他母亲学了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曼柔和云登你们放心,这件事由我这个沈家族长出面,绝不会让你们为难的。”
说完,又拍了拍沈东的肩膀道“好好去赴任,别想太多。沈家要供出一个读书人容易,要出一个五品京官得要多少心血才能做成?”
“想想族中的叔伯兄弟们,想想那些仰望你以你为荣的子侄呢?再想想你如今正直壮年,将来还有大好前程,莫要因为一个被教坏的孩子,就赔上你自己的前程和家族的未来。”
沈东听后,缓缓点了点头。
但他知道,这一切错误的节点就是让沈墨知道,他和徐安然的婚事是有可能的。
而后来,徐安然被皇上指给了瑞王为妃,这无疑大大抬高的徐安然的身份。
沈墨看见如今的徐安然,自然会想到曾经险些和她比肩的自己,更想到别人一步登天,他却需要步步为营,强烈的自尊心驱使他想快改变。
所以才种下这种种祸端。
但追根究底,就是姚氏对沈墨的管教有问题,而他的立场也不坚定。
当初就不应该在拒绝婚事后重提。
沈兴也知道这件事是他失算了,因此才把责任揽过去。
但他揽过去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沈家。
作为族长,沈兴是称职的。
作为兄长,沈兴一路照顾他也是体贴的。
所以他也没有资格责怪。
只是这桩事,将成为他内心最为后悔,最为遗憾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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