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来开这种玩笑。”
他的话语一直充斥着紧张和焦灼,姜半夏按住他在乱动做的手,静静地盯着傅崧。
“傅崧,我没事了。医生说我的脑子里面完全没有受损,以后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影响的,其实你根本就不用担心我。”
“傻子,我关心的不是这些。”
傅崧轻叹,姜半夏不解,“那你关心的是什么?”
“你疼不疼,身上有没有什么地方磕破?”
傅崧牵着姜半夏,“我不担心你会不会变傻,不担心你还有没有以前那样聪明,半夏,我唯一担心的只是你的身体受到了什么样的伤害。”
好在眼前的人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眼中,但饶是如此,颜泽川犯下的错误,也绝对不可以原谅。
“可我觉得脑子摔坏了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傅崧,我不想变得什么都不会,还好……”姜半夏抱了抱手臂,心底生出一股寒意,她好像知道了庆幸是什么感觉,“我没有摔坏脑袋,我可以继续留在实验室里,也可以继续做我喜欢的事情。”
她的想法很简单,与现在这个社会上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傅崧盯着她,眼神怔愣。
姜半夏这样单纯的女孩子,他从未见过。
而就只是有这样一点小小心愿的姜半夏,却被颜泽川害的这样惨,傅崧的眸光下沉,手指紧了紧,“不会的,我会保护好你,半夏,有我在你的身边,你永远不用担心。”
他的安慰多少起了点作用,姜半夏神色纲缓和一点,忽然又紧皱起眉。
“怎么了?”
“我头疼,傅崧,我脑袋疼。”
麻药逐渐失效,姜半夏手指在缠着绷带的脑袋上面虚空地抓着,理智告诉她绝对不可以碰到那里,但是生理上的剧痛让姜半夏抑制不住冲动。
她不是这样一个不能克制的人,傅崧现她神情有些不对劲,立马将她抱进怀中,一边按了护士铃,一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按住姜半夏的手臂,柔声安抚。
“别怕,我给你吹吹,只要吹吹就不会那么痛了。”
傅崧嗓音中带着十分宠溺的语气,仿佛是在安慰一个哇哇大哭的小孩子,似乎将毕生的温柔都用在了姜半夏身上。
姜半夏咬着唇一言不,只有手掌总是想要去触碰脑袋上的伤口。
护士很快赶到,傅崧立马说明了情况,“应该是麻药的药效已经过了,现在她很疼,导致心情不是很好,有没有能够止痛的方法?”
护士小心翼翼地检查着姜半夏,随即摇头,“不行,患者是伤口处疼,那里缝合了手术线,不管用了什么药都会影响伤口的愈合,轻则以后那块地方不会长头,重则是伤口反复感染,最后危及生命。”
傅崧的一颗心高高提起,“那就一点方法都没有了?”
姜半夏被另外两名护士压在床上,整个人却不舒适地挣扎,想要挣脱开桎梏。
“按理说这一处伤口绝对不会让人疼的忍受不了。”
“每个人的忍痛能力都不一样。”
傅崧阴着脸,看着护士,又一次提了镇痛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