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射中,手中的写本肯定会湿透了!
“不行。”
郝言当即把写本放入怀中,用衣服紧紧包着,使出吃奶的劲纵深一跃,跟电影里面谍逃脱敌人的射击那样,顺利的躲过了。
“实在惊险。”
郝言长吁一口气。
哪知道那水管子因为裂开被水压压迫后忽然转了一个弯,枪口又朝向郝言,子弹密集的朝着他喷射而来。
这回事出突然,郝言只得就地转身把整个后背对着水管,结结实实的被击中,顿时整个后背水淋淋一片。趁着这个时候郝言赶快跳出天桥。
刚才坐那个地方已经堆积了一滩水,而且水枪还在持续的扫射中,是不能坐了,但这个时间段的画还没有完成呢。
时间就是画卷。
郝言赶紧抓住时间,一边顺着天桥下来的阶梯往下走,一边手中不停,等走下来四十级的台阶来到桥底下,手中的画笔也已经在写本上画完了。
郝言把写本和上,分开双腿站立,获胜的感觉真好。
他观察自己在街天桥的下面,对着整条街是平视的,此时人们都已经下班了正往回赶,迎面而来的人潮是另一种感觉,这里正好观察。
郝言当即开画最后一张。
十八点钟的画面夕阳笼罩着大地,人们推着自己行车满脸嬉笑的往回走,背景是一排排的房间,整体的颜色是暖黄,里面透着神秘的紫色。
小女孩七十多岁的奶奶弯着腰,步履蹒跚的往家里面走,她满头银丝,背对着世人,穿着深灰的衣服。手里还拄着一根拐杖,这根拐杖来自于无名的深山老林,上面一段段的长满树球,盘根错节,仿佛坎坷的人生。
人们在人世间走一遭,对世间仁至义尽。归途,归途,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可以轮回。
画完十八点,天已经黑了,路灯也亮起来。归家的人潮还在继续,郝言已经完成了自己所需要的。归家的人是疲惫的,但他心中的激情却是无限的。
“今天,完成了。”
郝言一伸懒腰,把写本拿在右手中,高高的举在空中,他拿着写本好想拿着一个奖杯,一个汇聚了整个世界人类成长的奖杯,他想要对所有的人言,所以他就情不自禁的对过路的人流言了
“谢谢,感谢整个世界,感谢所有人的人生,让我有了创作的机会,我一定将所有的画面永远留住。”
“我们也谢谢你。”
旁边过路的人群里有人热情回应。
郝言笑了。一个人无论在哪里得到别人的反馈都不会再孤独。
周围的人听到这莫名其妙的对话都笑了,能在疲惫的归家途中,在陌生人那里得到善意的微笑,每个人的心中都会瞬间快乐与轻松。
“这是我的画。”
从旁边的角落里窜出来一个人,来到郝言的身边纵身一跃,跳到空中,把郝言手里的写本抢下来,朝着北方跑去。
郝言没有想到有人竟然抢走自己的作品,当即使出全力大叫“站住!”
甩开双腿就朝着那个人追去。
没想到那个人好像是飞毛腿,跑的度极快,而且遇到迎面而来的车和人一概不怕,也根本不躲藏,穿插着从车的缝隙里面跑来跑去。
极度危险。
郝言本来也是一个飞毛腿,根本不放弃对那个人的追踪,从学校的东门口,追出了三公里,到了菜市场旁边的二道桥。二道桥的旁边是一片平房,各种宽度的胡同纵横交错。
果不其然,那个人抱着写本窜进了一条窄胡同。
郝言意识到不可久战,要是在这里稍微的耽搁时间长一点,就会把目标丢掉,那自己什么也都得不到了。当即拼尽全力往前跨了两大步,窜进了那条胡同。
却见那个人已经停下来了,他一头脏乱的长,身上光着膀子,嘴里出呜呜声音,不知道在说什么。而且,他把写本扔在地上,双脚踩虫子一样踩着。
“精神病。”
郝言冲过去,一掌把他推倒在地,把地上的写本抢了回来,翻看后,现上午的五个小时的心血都被踩成了泥浆,只剩下下午五个小时的草稿还完好无损。
郝言急火攻心,抬脚就要朝那精神病的排骨胸口踢去。郝言的脚有四五尺寸,又很有力,一下就能把那个精神病的五根肋条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