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会长抱着一个四五的男孩,拉着一个六七岁的男孩从外面走进来。文会长双鬓早已经雪白,对郝言笑着说“和文佳结婚吧,你们虽然已经三十岁了,但人生还远远没有结束,你想要什么都能有,可以及时弥补当初的遗憾啊。”
“儿子。”
文佳把小儿子从文会长手中抱过来,放在自己腿上非常亲昵。
没想到朋友见面变成了相亲现场,而且还有文会长这个亲友团来加油助威。但喝了酒的郝言还是清醒的,不可能在这种多方面的夹攻下失去自己的判断。
郝言捏了一把男孩的小粗腿。
他顿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郝言顿时觉得自己犯了罪一样,是不可能融入她们这和谐的母子关系之中的,只能对文佳摆手“告辞,告辞了。”
当郝言出了酒店,才现自己还没有付账呢,这实在是太对不起文佳了。他想回去,但回去了又害怕文会长和文佳再劝自己,也就决定暂时欠下他们这一顿。
行走在大街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贴满了二维码,所有的付款都可以用两个软件来扫描支付。
一对年轻的恋人从旁边走过。
男孩说“我爱你,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爱是虚假的。”女孩说。
男孩问“什么真实。”
“没有什么比钱更真实。”女孩对男孩说。
郝言望着他们的背影,却感受到二维码的出现,数字的支付方式让钱真的变成了数字。曾经最真实的钱,也变得不真实。他决定画一幅以数字金钱为主题的作品。
张锐一路走来,通过考试从一个已经放弃自己的专科生成为了教师,让自己彻底翻身,以至于他逐渐沉迷考试,所有的时间都放在考试上。
考试让他的学业成就突出。
另一方面,学业突出的同时,有能力在很多期刊上面表了关于中华版画美术的研究论文,受到美术界很多学者的赞赏。尤其是木城冀州大学,冀省大学以及华北大学三个学校的艺术学院的院长,他们把张锐当成有前途的学生,对他倾囊相授。
张锐也对三个院长十分的尊敬。
张锐面对着大家如潮一样的掌声和赞赏的目光,心中并不平静,时常一个人站新买的一百平米房子的落地窗户旁,望着天上的圆月,孤独的抽烟。想到郑岚和自己一起吃尽世上所有的苦,却享受不到自己的一点成就,就觉得越对不起她。
“嘟嘟。”
给她打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的声音。
声音就好像从太平洋的东岸往西安电报那么漫长。但最终,声音仿佛沉入大海一样,没有人回复。
张锐就一个人抽着烟,苦熬到天亮。
“张博士,过来吃个便饭,谈谈学术问题。”华北大学的杜院长打电话让他去家里吃饭。
能够到别人家吃饭,那证明别人从内心的最深处信任自己。
来到杜院长家落座后,见杜院长家只有他一个人,桌子上有四个菜,都是他亲手做的下酒菜,口水鸡,盐水鸭,鳝鱼段,炸小虾。几杯黄酒下肚,杜院长说“张博士,今年三十三了吧,你学业有成,水平很高,在周围的人眼里也有尊严,一切都这么成功,也该考虑一下个人问题了。”
张锐骄傲的说“有啊,我女朋友是郑岚。”
杜院长说“听说你们分手啦。”
瞬间被别人识破,张锐失去自己的骄傲,说“没有,没有,我们只是生活在京津两个城市,不常见面而已。”
杜院长说“年轻人,我六十岁了,是一个过来人。人是善变的,你不在她身边,她的感情就真的会和你越来越淡漠,直到找到一个新的人填补她的空白。这种事,在成人之间最普通不过。唐瑜说你已经分手啦,让我和她牵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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