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颂心坐起身,想起来梁薰刚才好像问了自己一个问题,便对她说,“你刚刚问我什么?”
“你和钱总以前就认识吗?”
“算不上认识,”严颂心平淡地说,“我以前骂过他一次。”
梁薰:“……”
第二天一早,严颂心还没到公司,电话就响了,梁薰的来电。
“你刚和我分开不过十五分钟。”严颂心接听电话,拉起手刹。
“我当然知道,但是我刚到公司就遇到钱总了,他让我打电话给你,让你上午到润天一趟。”梁薰说。
自从昨晚听严颂心讲完她和钱友林之前的渊源,梁薰对钱友林的这波操作也深感迷惑。
她只能硬往“钱友林因为爱才惜才,所以宽宏大度”这个方向去联系。
“哦。”严颂心并不惊讶。
“你怎么这么淡定?”
严颂心本来刚刚把车停进公司停车场,她只能重新放下手刹,“欠的债,早晚都要还。”
半小时后。
“钱总。”严颂心挂着职业假笑,站在钱友林的办公桌前。
钱友林光亮的头顶都透漏着主人的精神抖擞,他故意不经意地从电脑后面抬起头,“小严总,来得很快!”
严颂心没空跟他虚与委蛇,“钱总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钱友林似乎很欣赏严颂心的单刀直入,“听说你给严森生了个孩子?”
严颂心始终相信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既然已经生了,就不可能没人知道。
特别是钱友林这种始终把严森当成眼中钉的人,严森的一举一动自然是他重点关注的事。
“钱总也听过这个花边?”严颂心红唇微启,回答得却是对钱友林问题的否定。
钱友林眼底笑意更深,“子虚乌有?”
“子虚乌有。”
“可我坚信空穴不来风。”老狐狸一样目光狡黠,仔细地看着严颂心的表情。
“钱总,圈子里关于您的传闻也有不少,如果我都相信,那您真是忙得没有空管理公司了。”严颂心的职业假笑也很到位。
钱友林身子向后,靠在靠背上,“这么说,你还是帮着严森说话咯?”
严颂心摇摇头,“我为什么要帮着他说话?我是在帮我自己,哪个女孩儿愿意被人说未婚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