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边说边入座,梁薰在几人中间就是一管润滑剂,游刃有余地调节气氛。
一顿饭吃得酣畅淋漓,快要结束的时候,钱友林端起酒杯非要坐到严颂心身边,肖怡想拦没拦住。
“肖总,你就不要这么护犊子了,小梁也好,小严也好,都是你带出来的爱徒,在公司都能独当一面了,你还担心什么?”钱友林喝的有点高了,大着舌头说话,“没错没错,我知道,她们是你的爱徒,可也是我的优秀员工,得力助手,你还怕我吃了她们不成?”
肖怡算是最早一批跟着钱友林打天下的元老,后来润天开子公司的时候,钱友林想都没想就把良棋分给了她。
作为元老,肖怡对钱友林说话的时候,从来没有隔阂和芥蒂,“老钱,我如果护犊子,那个犊子也只能是你,你看看,两瓶白酒,就你一个人喝,现在瓶子里所剩无几了。我是担心你喝多了。”
钱友林负气地摆摆手,“多什么多,我的酒量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我也是欣赏这些年轻人,要多培养、多给机会才行。”说完,看似不经意地拍了拍严颂心的肩膀。
梁薰冷眼看着钱友林的动作,知道他早晚要坐到严颂心身边去。
果然,就在梁薰的注视下,钱友林一屁股坐在严颂心旁边的椅子上,对着在座的其他人说,“你们几个我都熟了,就是对小严总不太了解,需要多沟通够沟通。”
不知道为什么,从心里讨厌一个人的时候,他做什么都让人看着极不顺眼。
严颂心面带微笑,但不着痕迹地往身后的方向躲了躲,避免被他慷慨激昂的口水误伤。
不过这些人似乎都不了解钱友林,因为从未见过钱总对哪个下属这么热情,便都小人之心地以为他只是看上了严颂心乎寻常的美貌,可是他全程都在和严颂心讨论对公司管理的构想,还有个人的职业生涯规划……
聊着聊着严颂心已经觉得自己对未来的事业展有了更清晰的思路,原来可不是这样的,在不影响温饱的前提下,她本来没什么上进心,一直都是别人推一下她往前走一步。
饭局结束,受益匪浅的严颂心一面觉得钱友林能有这样的财富和地位是有道理的,一面又觉得他依然惹人讨厌。
晚上回到家,她无精打采地踢掉鞋子,懒洋洋地趴在沙上,琢磨着钱友林的意图——他今晚给予严颂心的关注太多了。
梁薰跟在她身后进的门,把脱下来的外衣挂在门口的衣钩上,问她,“吃了一顿饭,怎么把你累成这样?”
严颂心喃喃道,“心累。”
严森也好,钱友林也好,都让严颂心想起来就觉得心烦。
梁薰开始换拖鞋,“你和钱总是不是以前就认识?”
严颂心还没回答,梁薰身后的门开了,小五开门进来,一眼看到占领了整个沙的严颂心,不禁哀嚎,“严颂心女士!我已经没有床了!不要再觊觎我的沙了!”
严颂心一个激灵,拿起一个抱枕朝小五飞了过去,“好。”
小五伸手接住,“这么爽快的答应了为什么还要打我?”
严颂心郁闷道,“烦…”
小五快地换了鞋越过梁薰进屋,“跟哥说说,遇到什么事了?”
用脚趾头想想,小五也知道严颂心前一晚没有回家是去哪里了,只不过为什么见过严森之后她会这么烦躁。
梁薰也跟在小五身后进了屋,拉了把椅子坐下来,等着严颂心回答。
严颂心本来还想跟小五聊聊该怎么应对和严森的关系,可是看到梁薰后忽然说不出来了。
梁薰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只关心严颂心和钱友林是不是认识。